距離開門的半小時前,金陵市萌芽大廈頂層。
付彪看著自己的手機麵色冰冷,手機裏反複播放的是一段小視頻。在視頻內,付媛媛被用繩索牢牢綁住,麵露驚恐。白手起家創立了縱橫金陵的萌芽集團,付彪經曆了人情冷暖和無數陰謀陽謀,練就了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強大內心。可現在付彪還是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他看著自己列作一排的黑衣保鏢。
“你們要錢,我給!你們要女人,我給!你們要什麼我都給!我唯一的要求就是給我保護好我的女兒!可是現在呢!現在呢!”付彪暴跳如雷,幾乎點著保鏢的鼻子怒罵。保鏢們如鋼鐵般挺立一動不動,麵對付彪的憤怒麵不改色,隻有為首的一人麵露愧疚。
“查!給我查!”最終付彪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因為他知道憤怒並不能解決問題。“如果實在查不出來,就報警吧。”思索片刻,付彪深深地歎了口氣,如果警察介入,自己的萌芽集團可能要吃個大虧。
“是。”為首的保鏢叫作阿虎,在剛才付彪憤怒的時候他們沒有絲毫的反駁,隻是在現在沉聲應道。阿虎和他的兄弟都是付彪從軍隊裏找來的退伍軍人,付彪對待他們確實不薄,自家大小姐對待他們也很好沒什麼脾氣。包括阿虎在內的保鏢們都很感激付家,所以沒人用街口的暴亂找借口,因為小姐被人綁架了就是事實。
下定報警的決心後付彪仿佛一下蒼老了不少,畢竟他萌芽集團起家的過程沾染了不少灰色領域。現在付媛媛被綁架,不知道是哪一個仇家所謂,但警察介入調查後必然會拔出蘿卜帶著泥,到時候付彪也無法獨善其身了。雖然救女兒要緊,可付彪還是難免抑鬱,他惆悵地環視自己的辦公室,目光卻在不遠處的電視上停了下來。
電視上正在播報的是發生在街口的車禍,可付彪卻被新聞中插播的那段視頻吸引了注意力。隻見視頻中的男子先是救下了一個小男孩,隨後身體如蝴蝶般翻騰從那輛高速行駛的法拉利之上越過,整個過程男子都如同在散步一般,但速度與動作都快得驚人。
對於那個男人非人一般的能力付彪感到驚訝,卻並非不可思議。萌芽集團現在已經足夠強大,這讓付彪開始接觸到一些常人難以企及的內幕,他知道社會的暗麵存在著另外一個世界,甚至自己最親密的一個人很可能就牽扯其中。但現在讓付彪感到愕然的是,視頻中的那個男人,怎麼看都有些眼熟。
“阿虎。”付彪轉頭看著為首的保鏢,麵露驚喜,“這個人,是不是就是我之前讓你調查的那個?那個之前在酒吧救下媛媛的男人。”
阿虎也看向電視,剛好新聞截下了一個模糊的側臉。這個側臉不足以讓人憑空想象出具體的相貌,但如果你見過本人,卻可以認出七八分。“好像是他。”阿虎回答卻麵露疑惑,他不明白自家老爺在這個關頭為什麼要關心這樣的小事。
更讓阿虎驚訝的事發生了,當付彪得到肯定的答複後竟然麵露驚喜。“如果是這個男人是他們的一份子,那事情就好辦了。媛媛果然福大命大。”付彪原地踱步,嘴裏自語著。隨後他抬起頭看著阿虎,“你別去找大小姐了,立刻去找到這個男人,請他出手幫忙。”
……
劉葉家門口。
西裝男恭敬的態度讓劉葉一愣,現在人民公仆的素質是高啊,說話竟然這麼客氣。不過既然對方態度這麼好,劉葉也暫時放下了心,他點點頭說,“我是劉葉。”現在他也回過神來認命了,就算被切片怎麼樣,自己在得到力量後每晚遭遇的噩夢不是更血腥殘忍?
為首的西裝男摘下了自己的墨鏡,是個濃眉大眼的國字臉男人,“您好,我是阿虎,是付小姐的保鏢。”
“保鏢?”劉葉自語道,付小姐?難道是付媛媛?劉葉眼神複雜地看了一眼麵前的阿虎,問,“你說的是付媛媛?”
阿虎默默點頭,說,“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