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痛!”榻上的從兒,微微動了動身子,從口中輕乎出聲來,真的很痛,全身都痛得要死。
聽到聲音,坐在另一頭看書的楚天晴微微抬眸,掃了一眼榻上,見對方沒有再動,便又接著看著手中的書。
“主子,這種事,還是屬下來吧。”直流實在不太懂主子了。
他不過是出去辦了兩天的差,回來主子就對一個陌生的姑娘上心,這實在是太讓他震驚,後來問過隨身的隱衛,才知道,原來主子與這位姑娘是前兩天就認識。
嗯,這麼說起來,這位姑娘會突然被賣到花樓,跟丟失的玉佩有關?直流小心瞧了一眼自家主子。
楚天晴隻是淡薄的掃了一眼直流,一眼就看穿了他的那點心思,隨手站起身,往外走去,到了門口,才冷聲道:“我已經傳信給你敏兒,一會應該就能到,到時讓她守著就成。”
敏兒,那個主子一直養在北燕國比較隱秘的莊子,連他要見都還要請示主子的敏兒姑娘?
就為了這個姑娘,主子這樣是不是太不正常了一些?還是說,自己要來第二春了?不對不對,以主子的性情,連玉姑娘那樣的人都沒開出第二春來,而眼前榻上這個鼻青臉腫的?
直流想得直冒冷汗,唉呀,這種事,肯定不會發生,不會,一定不會。
“你可以出去了!”屋內,突然響起的清冷聲,讓直流後背發冷,一個轉身就對上了直敏兒那張嬌豔的小臉。
呃,直流愣了一會,伸手指著敏兒,“你,你是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他一點感覺都沒有?
若是敵人,那他是不是現在被放倒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呃呃呃!直流晃著腦袋,不敢相信這樣的事實,他竟然連一個女人都不如。這怎麼可能呀!
敏兒淡淡掃了他一眼,清冷的聲音道:“剛到,怎麼,有意見?”
“沒,沒,我哪兒敢有什麼意見,你可是主子特意叫來的,那我先走了。”直流說完,不敢再呆下去。
男人的自尊何在,他已經覺得沒有自尊了,在這個女人麵前,自己完全找不到自尊二字。
敏兒看著他離開,這才回頭,看向榻上,榻上的姑娘,看不出麵貌,頭發似乎有人梳理過。
一張小臉青紫不一,敏兒看得不由微微皺眉,被人打成這樣,那些人也真是下得去手,好可是個姑娘家。
敏兒伸手去摸了摸自己的臉,倒吸了一口冷氣,小時候,她也被人這樣打過,不過,那個時候的自己才六歲,沒有飯吃,餓得受不了。
就去偷了個包子,就因為一個包子,她被人打斷了一隻手,不過還好,後來雲姑娘跟主子路過,救了她。
雲姑娘甚至親自為她將那隻斷手接好,那個時候的她,也與榻上的姑娘一樣,全身青腫不堪。
敏兒微微握緊拳頭,要是讓她知道,是什麼人下這樣的狠手,她一定殺了他們。敏兒眼裏殺意一閃而過。
是為榻上的蘭陵,也是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