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流抱著牡丹,看向敏兒道:“敏兒,牡丹受傷了。”
“先帶回行宮!”敏兒看向牡丹,鳳眸微微蹙緊。
“不,敏兒姐姐,你們快去先救蘭陵公主,這些人,怕是已經得手了。”牡丹急急出聲,她剛才就是急著去救人,才發了信號出來。
“我們的任務是你,蘭陵姑娘主子已經去了,應該不會出錯。”敏兒看向牡丹,其實,她一直將牡丹當成妹妹般看顧。
牡丹聽到這,臉上才鬆了下來,露出一絲笑意,朝敏兒與直流道:“今日,我是不是犯錯了?”
畢竟,這兒可是北燕皇都,她這樣突然放了幽穀的信號,怕是已經讓很多人發現不對,主子的身份,說不定也會跟著被人查出來。
“放心,主子沒有怪你,我們先回去。”敏兒上前接過她,帶著她離去。
直流看了看,這兒也沒有什麼事,轉身去追主子去了。
“噗……”蘭陵被人一劍刺穿左肩,又被人重重擊了一掌,頓時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她第一次感受到了絕望。
以前要說絕望,絕對沒有這次這麼深刻,因為以前最多是皮肉傷,而這一次,她覺得,剛才那一掌,震得她全身沒有一處舒服,感覺整個人,全身都在痛。
無邊無際的痛,那種生不如死,痛得不想活的感覺,是她第一次嚐到,而左肩那一劍,因為失血加上剛才那一掌,她早已經麻木,現在她隻感覺到全身的骨頭都似乎因為那一掌而碎成一堆堆。
“沒想到,還挺能忍,都這樣了,也沒有叫一聲求饒。”一名帶著麵具的黑衣人,看著蘭陵,眼裏顯著精明,而聲音卻透著一絲蒼老。
蘭陵痛得一動不能動,她就這麼躺在地上,費力的睜著眼睛看著對方,可是她看不清,真的好痛。
她一張口,一張血再次噴出,蘭陵痛苦的看著那一個麵具,動了動嘴,卻沒有發出一絲聲音。因為她痛得已經沒有力氣再發出其實的聲音來。
“無趣!”麵具黑衣人說完,一提手中的短劍,不想再玩,他快、準、狠,直刺向蘭陵的心髒,口中帶著一絲冷笑道:“來生,別投生在帝王家!”
“哢!啊……”一聲斷骨聲,隨著剛才那麵具黑衣人的一聲慘叫,他的斷手已經掉落在地上,跟著手一起掉落地上的,還有剛才要殺蘭陵的短劍。
蘭陵半垂著眼睛,看到了來人,隻是朝來人痛苦而努力的笑了笑,最後頭一沉,歪向一邊進入了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
“你,你是誰,敢管這閑事。”麵具黑衣人看著來人,一身紫衣,突然身子就是一僵,猛然驚呼道:“你,你是南豐國晉王?”
“不像嗎?”楚天晴看著他,餘光掃過蘭陵,心裏頓時沉入穀底,抬手就又是一劍過去。
“哢!”隻是一個抬手,對方的另一隻手也隨之落地。
“啊,啊,啊……”麵具黑衣人頓時痛得大叫出聲,看著楚天晴,如看見魔鬼,不是說,南豐國的晉王,隻是一個閑王,什麼都不會,隻會吃喝玩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