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風鸞再一次將腦袋伸出去觀看,那人已經開了後院的小門出去了,與此同時,馬蹄聲響起,跟著,驅車的車夫甩起了馬鞭子,那馬蹄子的聲音便急促的傳了過來。
李風鸞私下看了一下,猜測現在追過去也遲了,以免暴露,她還是不跟著去的好,回頭要去瞧瞧王桂枝要做什麼。她白天威脅了王桂枝,夜裏王桂枝想辦法找人來求助也不是不可能。想到此,李風鸞就更不能出門追著去了,趴在槍頭遲疑了一番,她輕飄飄的從牆上落下,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大搖大擺的在後院溜達了起來。
不遠處,便是送男子出門往回去的王桂枝。
王桂枝的腳步很輕,身邊沒有帶丫鬟和隨從,而且,她不是回自己的院子,卻是直接往前門走。
走著走著,出去了……
“出去了?”
李風鸞在心底默默的念叨了一番,蹙著眉頭,追了過去看了看,王桂枝急忙忙的登上了馬車,跟著馬車邊上的車夫便問道,“夫人,錢莊老板那裏都說好了。”
“嗯,走吧!”
錢莊?
去取銀子了吧!
李風鸞笑了一下,轉頭回去了。
王桂枝什麼時候回來的李風鸞不知道,不過她早上才起來,就看到了王桂枝站在院門外。
站在屋門前,李風鸞看著她,回頭瞧著屋裏頭正忙乎著的百香和李風染,還是出去了。
不等李風鸞走近,王桂枝就將懷裏的東西掏了出來,整整十張的銀票,一張是二百兩,算起來是兩千兩白銀,按照這裏的市值,估算下來在現在的話就是相當於六十萬。
六十萬對於一個小康家庭來說還算可以,可對於一個將軍府上的夫人,又是一個在這裏撈了多年的王桂枝,她又暗中不知道爬上了多少男人的床來說,這六十萬實在太少了,或許還不如王桂枝全部家當的十分之一。
如此,才區區六十萬就想打發她了?
李風鸞笑了笑,沒有去接,而是挎著胳膊站在門口歪頭瞧著她。
王桂枝看出了李風鸞的意思,笑著說,“女兒,為娘的也貧苦出身,這些銀子已經很多了,再多實在拿不出啊!”
別人哭窮李風鸞會相信,可換成了王桂枝哭窮,李風鸞可是一點兒都不帶相信滴。她搖搖頭,“看來娘親還是沒有嚐夠身上的毒藥的滋味啊!”
王桂枝的身子一跳,可蒼白的臉上去沒有懼意,她更擔心的是毒藥。
李風鸞說道,“娘親大可以相信那毒藥是任何人都能解了的,你也可以出去花重金去找人給你解毒,可是啊……”頓了頓,李風鸞湊近她,將聲音壓的更加的低了說道,“可是不知道你是否能夠活到找到解藥的時候呢!”
“你……”
這一次王桂枝是真的怕了,臉色雪白,渾身顫抖。
李風鸞喘了口氣,覺得對她說話沒有必要繞彎子,瞧著她眼皮子底下那雙精於算計的眼睛因為連夜的沒睡泛著青黑,也有些精神不濟,心底還好受了一些。
於是,將懷裏的有一種毒藥拿了出來,塞進了她的手裏。
可她卻對王桂枝說,“這個呢是解藥,你先吃了吧!不過,可不能徹底解毒。我先給你一部分的原因是想叫你有更多的時間去找銀子。”
王桂枝看著手裏的藥瓶子,又看著李風鸞,沒有說話。
她知道王桂枝心底在算計著什麼,她又加重說,“嗬……你要是想耍花招,我可有的是法子對付你哦!娘親……”
李風鸞的聲音嬌滴滴的,如酥透的油炸餅,眼神更是帶著幾分曖昧,怪異非常的打量著麵前的她。
王桂枝看著手裏的藥瓶,有些發愣。
李風鸞給她的其實是毒藥,不過這毒藥的作用也正是祛除她之前的毒藥的藥性,所以說也算是一種解藥。想解毒,就必須要吃下這個,再中另外一種毒,然後她李風鸞才能達到一個長期控製她的作用,並且叫她永遠都找不到解毒的方法。
這叫以牙還牙。
“怎麼?不相信這藥是真的?成啊,那還給我吧!”
王桂枝瞧見她要伸手去搶回去,急忙將藥瓶子手在袖子裏,低頭不去瞧她。
李風鸞笑笑,說道,“你要是不相信呢也可以直接扔掉,叫你自己在那裏自正自滅去。回頭我隨便的將府上值錢的東西都拿走,再去你那裏搜尋一些,想必也是夠了的。誰都不知道,你早就死在了房中。到時候事情敗漏,我也來一招死無對證,像你對付趙家人一樣,我就說是你被人搶了,被土匪殺了,想必也是無人懷疑的。嗬……”
王桂枝聽得李風鸞的威脅,半個字都沒有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