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反了,反了!”老太太氣的渾身顫抖,不住的用手指著麵前的李風鸞大叫。
王桂枝不住的順著老太太的胸口,那雙眼裏全都是擔憂。
李風鸞哼了一聲,扭頭就要走。卻不想,碰到了回來的李風染。李風染手裏拿著鑰匙,看樣子似乎很是高興,蹦蹦跳跳,看到了李風染站在屋子裏,先是驚訝了一下,而後對著屋內的兩人大叫,“娘,祖母,你們在嗎?”
李風鸞沒有理會她,岔開她直接向著外麵走。
屋內的王桂枝喊了一聲,“在呢,丫頭進來吧,快進來。”
李風鸞走出去的時候,回頭瞧了一眼李風染,詫異的想了一陣兒才出門。
屋內,李風染將鑰匙放在了桌子上,自己倒茶水和,笑著對麵前的老太太說,“祖母,東西都放好了,您就放心吧。娘,剛才她來做什麼,以後不要叫她進咱們的院子。”
老太太剛才的樣子其實是裝的,現在的她已經恢複了平靜,可依舊帶著臉上的怒氣,對李風染點點頭,接過李風染倒的茶水點點頭,不住的誇讚說,“還是風染聽話懂事,外麵的那群丫頭沒有一個找人稀罕的,哼,以後都是嫁不出去的蠢姑娘。”
王桂枝笑笑,接過話頭,“娘,別氣了,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嫁妝什麼的已經到了咱們這兒了,相信那李風鸞暫時還發現不了,嗬嗬,不過也是,那麼多東西,她能轉移到哪裏去,虧的都放在院子裏了,現在箱子裏麵的東西都空了,等她知道了也來不及了。”
老太太點點頭,將李風染手上的鑰匙接了過去,說道,“虧得你們提醒,要不然被那個死丫頭帶去了王府,豈不是就一份見不到了,自古啊,這聘禮就是要交到長輩的手上,她不拿出來,我們就自己去拿了。”
王桂枝連連點頭,笑著說,“是,是,母親說的是,風染去給祖母那些並快來,這裏不比鄉下涼快,沒有冰塊,實難是度過這炎炎夏日呢。”
老太太嗬嗬的笑,從那頭結果風染遞過來的冰鎮蓮藕的甜湯,一張臉猶如蜜糖一樣。
送走了老太太,王桂枝將李風染從懷裏拿出來的鑰匙藏到了書房的桌子下麵,起身的時候上前牽住了李風染的小手,說道,“女兒,這些東西將來還不夠給你做陪嫁的呢,娘再給你準備一些,到時候你嫁給了太子,那簡直就是風光無限啊。”
李風染想到自己將來會做太子妃,更會做上皇後,心理早就樂開了花,倘若現在有尾巴,那尾巴製定都翹到了天上去了。她牽著王桂枝的手,一麵向往著一麵美滋滋的說,“娘,您對我真好。”
王桂枝慈愛的拍著李風染的手背,低聲說,“你是我女兒,我不對你好對誰好。記住,那個老東西很好哄,隻要順著她的意思來,咱們想要什麼就有什麼。今天的事情你要是還嗆著老太太的意思來,豈能就那麼順利的借著老太太的手將李風鸞的聘禮都拿到自己的手上了。哎,你有沒有分清楚,給那個老東西的鑰匙可是假的?”
李風染笑著肯定的說,“沒搞錯,給她的就是假的,咱們這個才是真的,東西也沒有藏在祖母交代的地方,我給藏到了城外娘說的那間房子了,這鑰匙就是城外的房子的鑰匙。嘿嘿……娘,您這招真是高明。”
“傻姑娘,這叫借刀殺人,你呀,好好的跟娘學,好辦法多的是,從前咱們自己麵對李風鸞,沒有遮擋,好事壞事都能找到咱們頭上來,這次不一樣了,院子裏來了這麼多愚蠢的女人,就算是她李風鸞再如何聰明也分不清楚,隻要沉得住氣,遲早會叫李風鸞付出代價。哼!”王桂枝憤怒的哼了一聲,想到自己被毒藥折磨了這麼久,要不是昨天夜裏收到了解藥,她還不知道再在床上躺多長時間呢。
李風染聽著王桂枝的話,很聽話的點頭,滿臉的羨慕和敬佩,“娘,我知道了,您放心吧,您說的話我一定聽,哎,娘,我昨天晚上好像瞧見了您的房裏進來了個男人,我看錯了嗎?”李風染狐疑的問她。
王桂枝笑笑,“傻姑娘,那不就是給你娘我送解藥的大夫嗎,因為神醫不想招搖隻能晚上來了。不過著解藥也真是好,瞧你娘我現在不是好了?!”
李風染嘿嘿一樂,上前抱了王桂枝一下,高興著大叫。
彼時。
才從院子裏走出來的李風鸞沒有急著回去,而是跟上了老太太的腳步進了她住的院子。
老太太的院子沒有王桂枝那間院子大,不過可能因為這裏時常無人居住的原因,四周沒有種很多的植被,顯得更加的空曠。院子裏除了老太太從鄉下帶來的幾個丫鬟和隨從之後就沒有別人了。有些冷清,又有些詭異。
她其實腿腳很結實,從小開始習武的她就算是年歲高了,偶爾也會動兩下舒展筋骨,所以李風鸞確定,她手裏的拐棍就是她的武器。不管如何,這個老太太看上去都不是一個好安撫的主兒,卻被王桂枝和李風染給收買的這麼迅速,倒是出乎了李風鸞的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