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風鸞沒有給老太太和李風染一唱一和的時間,直接走進屋內,站在了老太太的跟前。
老太太瞪著她,將手裏的拐棍握的緊緊的,低喝道,“你先造反?”
李風鸞冷嗤,上前伸出手硬生生的接住了老太太揮過來的拐棍,她感覺整條手臂都麻了,可她毫不避讓,幾步走上前,攥著拐棍將老太太的身子向前一拽,伸出手指,飛速的定住了老太太的穴道。不想身邊的人插手,自己將老太太抱起放在了桌子上,彎腰翻找書信。
書信就藏在了她的床頭裏,甚至還有之前李將軍寫給兩位叔叔的書信,她看也未看全都抓走了。回頭瞪了一眼李風染,低喝,“等著,三個時辰後穴道自動解開,從今往後,休想踏進我院子半步!”這樣的妹妹,她寧願沒有。
書信攥在手裏,李風鸞匆匆走出房門,跪在地上的以嬸嬸為首的五個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嬸嬸上前帶著人將老太太放大了床上,想著穴道給解開吧,可又不敢,猶豫了半晌還是一彎腰行了禮就出去了。
坐在院子裏,李風鸞借著百香手裏微弱的燈盞一封一封的看。
最近的事情發生的太過混亂了,一件接著一件。皇帝擔心再一次出現漠北和蠻夷人聯手的局麵,所以將還在獄中的李將軍放了出來,叫他戴罪立功,可不想,李將軍體弱多病,常年的牢獄生活已經變得不似從前了,可他年邁的身子還是堅持在邊塞,浴血奮戰。
如今的朝中無能人,更沒有敢想自己的子女送到邊塞征戰的人,從前冤獄案之後,很多能人都被打入大牢,這麼多年,存活下來的也隻有李將軍和一些上了年紀的人了。
幾次勝仗之後,皇帝見到了希望,可不想,一旦發現一點點的敗落跡象,他就想著要用和親一事來做周旋。隨著太子的權利擴大,這樣的事情就落在了他的頭上,可不想,將主意打到了李家。隻是因為當年太子封位之時,李將軍曾極力阻止,一心要找尋從前的太子,他懷舊在心,就除了這個一個和毒的法子。
這件事李將軍已經知曉,甚至聯絡了暨南王,暗中相助李家,可暨南王才回京都,很多人和事都不似從前,自然行動不便,那麼李家就成了眾矢之的,如今女眷在京都成為了要挾李將軍和兩位叔叔的靶子,男人們在外麵浴血奮戰。更可氣的是,蠻夷人已經知曉了和親公主是假,直接殺了趁夜仍到了邊塞城門之下。
而那個放出消息說和親公主是假人竟然是太子,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混賬,其目的就是要暨南王親自出征,將他排擠出去。
“混賬!”
李風鸞氣的渾身發抖,一拳頭杵在了桌子上,倘若不是知道了父親會有書信被她們阻撓,至今還將這些事情都蒙蔽在骨子裏。
父親的信中還寫到,嫁妝早就備好,聘禮也全都歸屬於李風鸞帶走,考慮到家中不缺這些還有就是不想因為李家現在的情況拖累了人家暨南王,不管傳言如何,暨南王都是李家最後的一根稻草,李風鸞必須要嫁也隻能嫁。
同時,在新的書信中還得知,上次信中要李風鸞警惕的女人竟然是祖母。可具體緣由卻沒有說,這叫李風鸞知道了為何祖母會將書信也藏匿起來的原因了。
“姐姐!”
幾個女人進了院子瞧見李風鸞一身怒火,知道書信上的內容不應不似她們知道的那麼簡單,但是李風鸞沒有說她們也不好去問,畢竟書信是直接寫給李風鸞一人的。
李風鸞看著她們,問道,“嬸嬸,從前你們可有收到過我父親的親筆書信?”
嬸嬸點頭,“收到過,不過也是最近才有,從前隻是口信,也是斷斷續續,那個時候你父親都是牢中,家裏人收到的口信也是經過的一些運送貨物的車夫傳的話,一年半載的才給報個平安。”
李風鸞點點頭,將書信遞給了深深,說道,“你們也應該知道了,很多事情並非你們看到的這樣,我父親早就知曉,不過因為消息送不到咱們這裏,隻能聽那兩個女人的說辭。”
“兩個女人?姐姐是說祖母從前也沒有說實話,可是伯母是伯父的妻子啊,就算對你們不好也不至於隱瞞自己相公的事情才對啊。”李雲嘀咕著,這件事實在想不明白。
李風鸞也搖頭,但是知道的,隻不過花氏在外麵勾搭人的醜事還是不能說出去,畢竟對李家影響不好。
看完了書信,嬸嬸的臉上露出了難色,沉默了良久才對李雲說,“去,給你父親寫信,看書信上說的這些事情已經發生了很久了,這次李將軍書信過來就是要提醒我們多加小心,蠻夷人一定要有大的進攻,皇帝急了,心慌之下隻能對咱們動手,告訴你父親,要他也多加提防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