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帶血的口水噴濺在他的臉上。
太子卻笑著,用懷裏的手帕將臉上的血水擦了去,蹲下身,靠著更近了。
“李風鸞,你知道你為何會在這裏嗎?”
“你,你個奸詐的小人。”
“嗬嗬,小人?恩,我喜歡這個稱呼,我本就不是什麼謙謙君子。要找君子就找去王爺,暨南王,哈哈哈……無男根,你嫁過去也不過是活寡婦,你的生活能好到哪裏去呢,哈哈……”
李風鸞笑著,揚起臉來,看著他那張猖狂的臉,說道,“你與你的父皇的女人廝混又能有什麼好生活呢!”
“嘖嘖,死到臨頭還要威脅本殿下,實在是叫人刮目相看呢,李風鸞,不過本殿下喜歡,哈哈……”
“呸,你也配做太子?癡心妄想,你的狼子野心遲早會被皇上知曉,你以為你能夠做到了多久。”
“恩,這個嗎倒是不勞煩你這個將死之人操心了,不過你放心,我現在還不想殺你,因為我還沒有玩夠呢,哈哈……要是到,殺了你,可是很輕鬆的一件事呢,這麼簡單的事情我想來不屑於去做,所以啊……”太子拍著李風鸞滿是血痕的臉頰,低聲說道,“我要給自己出些難題,你說我要是告訴了王爺,他會如何做呢?本已經成了太監,哈哈,現在被指婚之後卻又平白無故了沒了女人,不知道他會不會氣急敗壞的去找父皇告狀,哈哈,想到他的樣子我的心痛快極了,嗬……”
李風鸞冷嗤聲,低下頭,冷笑著說,“怕是你要失望了,王爺對我不過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我們李家無足輕重,王爺豈能在乎我,就算你將我殺了,王爺也不會眨一下眼睛,你的惡趣味怕是要落空了,賤人!”
“哈哈,賤人,哈哈,好,我是賤人,哈哈……”太子張狂的大笑著,最後狠狠的捏了一下李風鸞的脖子,站起身,低喝道,“來人,給我治好了她,治好了再繼續給我打。”
“哈哈……”
腳步聲遠去,早有人上前解開了李風鸞身上的鐵索和她身上色鐵環,禦醫焦急的上前,瞧著已經沒有了任何完好皮膚的李風鸞,皺著眉頭,低聲嘀咕,“姑娘,吃藥,吃了藥就忘記了疼痛了,吃了,哎,我們的小命可都在姑娘這裏了,可不能死啊,千萬不能死額!”
李風鸞燦烈的笑著,將禦醫手裏的藥丸全都塞進嘴裏,苦澀入口,她卻笑著,將身上的衣裳撕下來,說道,“那筆來,你不想我死,就要聽我的。”
禦醫愣了一下,將紙筆遞交了過去。
李風鸞接過紙筆,可雙手顫抖著,瞧著那些歪歪扭扭的筆畫落下,她無奈的將筆扔塞給禦醫,說道,“我說,你寫。聽仔細了。”
禦醫重重點頭。
聽著李風鸞一樣一樣的說著所需要的藥材的名字還有一些花的草料,當寫了滿滿的一篇幅皺著眉頭瞧著李風鸞,“姑娘這……”
“去吧,按照固定的量煎好,隻要趁著熱潑在我的身上,幾次之後就會建好,不過……”頓了頓,又道,“你們要是真的想保住自己的小命,最好將所有的藥量用到最小,這樣好的緩慢,我被折磨的次數也會延長,你們的小命也會延長,快去。”
“是,是,是!快走。”禦醫已經驚的全身顫抖,想著這些東西都是常見的植物,更有以下是院子裏多餘的野草,如何就成了藥材了,不過看似卻沒有危害的。眼下自己也沒有可行的方式在最快的時間治好李風鸞,隻能暫時用她的法子了,相信她也不會用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禦醫匆匆的跑走,留在李風鸞一個人躺在潮濕而又冰冷的地麵上,仰頭瞧著麵前漆黑的地牢屋頂。
頭頂上是一扇不大的天窗,鐵欄在上麵已經生了鐵鏽,微微掉落的雨滴就落在她的傷口上。
每一滴落下,都會驚的她全身抽搐一下,疼痛難忍之下,卻聽不到她的任何低呼和慘叫。
已經是李風鸞失蹤的第五天。
李府依舊沒有任何李風鸞的消息。
李雲每天夜裏出去,不過之前都是自己,之後就變成了四個姐妹一起。
張氏和百香在小院子苦苦守候,一麵擔憂著李風鸞一麵還有應對王桂枝和老太太的夾板氣。
這一日夜裏,李雲決定再走的遠一些,她帶著最小的李霜,李雨帶著李雪分開尋找,每個人手裏都拿著一隻信號煙霧彈,隻要發現了任何不對都要及時發出來,以免出事。
商議了一番,李雲將一半的京都地形圖給了李雨,帶著李霜,姐妹兩人踏上別人家的院牆,隱身而去了。
之前李雲尋找的都是一些破敗的院落,可是一直毫無收獲,今天他決定再找一找附近的人家,或許將李風鸞帶走的時候會留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