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風鸞正與身邊的李雲說過兩日的訓兵安排,將新兵軍營之中的事情安培的井井有條,事無巨細的安排交代完畢之後才抬頭看到一直坐在她身邊的嗚翰樂。
李雲帶著另外兩個姐姐識趣的走,留下嗚翰樂和李風鸞坐在這裏。
李風鸞沒好氣的掃了她一眼,低頭繼續吃著碗裏的香湯,羊湯有些味道,不過她還是很喜歡喝的,一口飲盡,才抬頭瞧著他。
嗚翰樂陪著笑,嗬嗬的笑過了拿過她跟前的一根羊腿啃了起來。
“說吧,你來這裏做什麼?不過,烏雲登珠的事情我沒有做錯,休想拿她的事情來壓我。更何況,你的女人你自己不看護好了,到處惹是生非,攪亂我軍中的新兵訓練,作為主帥的你難道不應該先給我一個交代嗎?不然我如何向我的手下弟兄們交代呢?”
嗚翰樂繼續嗬嗬的笑著,將一塊最好吃的羊肉撕下來遞給她,她看了看,毫不客氣的接過吞進了肚子裏,等待著他的解釋。
嗚翰樂將羊腿放下,拿過那邊的抹布擦幹淨了手才說,“她來這裏並非我的意思,不過下午已經說開了,她不會再惹事。恩,還有,她不是我的女人,你才是。”
李風鸞哼了一聲,瞧著他那副樣子心情就沒多好,不過他每次來這裏都會覺得很心安倒是真的,她鬆了口氣,說起了最近訓兵的事情。
嗚翰樂一直聽的很認真,想到那群新兵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訓練的如此有規模實屬不易,更加的喜歡起了她來,不過想到那些想要的藥材還是沒有找到,他剛剛舒展下的眉心又斂上了一層陰霾,說道,“藥材還是很少,正在四處搜集,不過依照形式來看有人在中間阻撓,看了蠻夷人的休戰的確是很蹊蹺。”
李風鸞點點頭,皺著眉頭問他,“我父親還沒有消息嗎?”
嗚翰樂低下頭去,沒有直接回答,出去找糧食的路上已經不斷的四處打探了,可一直沒有收獲,最近派出去探子回來也是一無所獲,當真是叫人擔憂著,時間越久,越是危險。一旦戰事再一次開響,怕是想找起來都不容易了。
李風鸞沒有繼續追問,將手中的碗放在了地上,低著頭不吭聲了。
嗚翰樂伸出手想去安慰一番,可瞧著那邊急急走來的周搖將手放了下來,偏頭看他走近,問道,“何事如此慌張?”
周搖走上前,拱手說道,“主帥,太子來了。”
什麼?
所有人為之一驚,太子一直隱秘的在那裏享受女人懷抱的樂趣怎麼突然就來了這裏?
李風鸞和嗚翰樂對視一眼,似乎明白了什麼,兩個人同時猜到了,戰事就要開響了,太子來這裏是想左右大局的,看來他的手上是拿到了皇帝的旨意了,作為監軍過來,名義上說是為了監軍,其實隻是想監視嗚翰樂,因為一旦戰事打響,依照現在嗚翰樂手中的兵力來看,他要是想要逃走或者真的是倒戈多點什麼的話實在是太可能了。
就在兩個人愣神的時候太子已經走進來了,身邊就帶著那個女人蘇卓。
太子笑嗬嗬的搖晃著扇子,說道,“別緊張,我不過奉旨前來督軍,嗬嗬,不過父皇上要本殿下低調一下,所以對外就不需要說了,隻叫咱們幾個知道就成了嗬嗬嗬……哦對了,長途跋涉,我的美人有些累了,所以想就先在新兵營休息了,喏,這位可是新來的將軍,很好,嗬嗬,有勞給我的美人找一個休息的地方吧!”
太子在這裏當著所有人驚愕的表情之下自說自話,完全不拿自己當外人的他很快的就去了李風鸞的軍帳休息去了,很快軍帳中就傳來了男女歡愉的聲音。
李風鸞站的很遠還能聽得真真切切,氣的渾身發抖,袖口下的毒藥都準備好了,她在想,一旦忍無可忍了管他是不是太子,管他是不是拿了皇上的旨意,隻要自己看不過,一定將他毒死。
可比李風鸞更加生氣的嗚翰樂又能好的了多少,他站的很遠,可身上散發出來的怒氣似乎能將周圍的軍帳燒著了,身邊的周搖地上說,“主帥,太子以來怕是就不順利了,作為督軍,可是有權利左右咱們的部署的,這……不知道接下來他想做什麼。”
嗚翰樂點點頭,深吸一口氣,將肚子裏的怒火咽了下去,瞧著那邊一直躲得遠遠的烏雲登珠,對周搖說,“叫她隱蔽一些,實在不成就送走吧,漠北王那裏已經派人過來,一旦發現太子有所發現就將她送走。不過這裏,暫時還不妨,隻是,要盯緊他身邊的那個女人蘇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