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的脖子上腫了拳頭那麼大一塊的地方,正要拿出腰間的跌打損傷藥,可瞧著嗚翰樂走了出來,識趣的將東西從劉珠兒的手中搶走了,“柳紅姐,給我上藥。”
劉珠兒哼了一聲,知道那丫頭一定是誤會了,不過也不想過多的解釋,正所謂越描越黑,她可不想叫人家誤會,於是轉頭想跳上馬車,卻險些撞到了正走向自己跟前的嗚翰樂。
“咦?你好了?給我瞧瞧,你能動了?”
嗚翰樂嗬嗬的笑,抓著她就要翻找自己衣服的手說,“我本就可以走動。”
“哦,恩,什麼?……啊……嗚翰樂,你混蛋……”
李風鸞才知道,自己被耍了,並且被耍了好幾天。
混蛋!
嗚翰樂哈哈的笑著,不過還是捂著肚子上的傷口,因為還是很痛的啊,不過可以自己行走,並且一直都能自己行走,實在要感謝李風鸞的那些亂七八糟的藥水,雖然有一種馬尿的味道,不過的確非常很有療效。
才幾天的時間,拳頭那麼粗的傷口已經快要完全愈合了,不過依舊有些隱隱作痛,可也不影響他的行動。他一麵笑著一麵往馬車上走,聽得李風鸞在背後的大呼小叫,更加的開心了。
耍她,嗚翰樂總是有用不完的招式。
上了馬車,李風鸞帶著怒氣,因為不想與他同坐在一起,可搶不來馬匹走了一段路隻好再坐上來了,瞧著坐在自己對麵的嗚翰樂,李風鸞就氣不打一出來,恨不能現在就跳著腳的上前將他揍一頓,可瞧著他是不是因為馬車顛簸而牽動了傷口微微蹙眉的楊總,多少還是有些擔憂的,漸漸的,怒氣就消了。
三日後,一行人終於到了京都,在京都城外,迎接他們的就隻有杜夢茹和幾個影衛,以及李家的幾個女人。
李風鸞跳下馬車,跟著李雲走在後麵,瞧著她們一家四口抱在一起,有些心痛的瞧著,自己什麼時候才能有這樣的家人啊?!
嬸嬸張氏看到她,衝她招招手,帶著滿臉的淚花,“風鸞啊,你瘦了,不過回來了真好。”
李風鸞也被她們抱著,笑著,可笑著笑著就覺得想哭,摸著眼角的淚痕,她覺得實在難受極了,但是最紅還是沒能哭出來,因為後背的一隻手猶如給了自己無比堅定的後盾,叫她一時間忘記了什麼叫憂愁。
“王爺!”
幾個女人想要行禮。
嗚翰樂笑笑,“不必,起來吧,我們要先行回王府,改日我會帶風鸞回去看你們。”
聽得聲音如此熟悉幾個女人愣住了,你看我我看看你,這個人怎麼說話聲音和嗚翰樂一樣呢?
李雲瞧出了她們的好奇,噗的一聲笑出來,說道,“娘,嗚翰樂就是王爺,王爺就是嗚翰樂啊,我回去跟你們說,嘿嘿……”
幾個女人愣住了,不過還是笑著點點頭,與李風鸞說了會兒話就匆匆的離開了。
而另一側,周搖看著麵前的杜夢茹,第一次在眾人麵前將她抱住,不斷的安撫,她又一次的流產了。
杜夢茹沒有將這件事告訴周搖,擔心他在邊塞作戰的時候分心,周搖卻是更加的難過的,就算他再如何的花心,也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對自己多麼的好,哽咽了半晌,抱著泣不成聲的杜夢茹上了馬車,摔先回了自己的府邸去了。
所有的人都各自回了各自的家,李風鸞想著自己也先回鸞閣與嬸嬸們彙合,可才發現,手被嗚翰樂抓住了,“去哪裏?”
“回鸞閣,回……”她這會兒才恍悟,剛才嗚翰樂說的那句帶著風鸞回家看你們是真的,因為她已經是王妃了,鸞閣隻能作為探親回娘家才能去的地方了。
她愣住了,有些不太習慣。
嗚翰樂笑笑,摸著她的後腦勺,溫柔的說,“乖,慢慢的就習慣了,我們先回王府。”
來的時候一大隊的人馬,現在也沒剩下多少了,所以目標自然就小了很多,進城門之前早有兵衛上前出事的令牌,之後開大了城門歡迎他進來,一縱黑馬飛馳而過,直奔闊綽而又莊嚴的王府內宅。
王府院內,李風鸞楞楞的站在院子的正中央,瞧著這個異常陌生的“家”,覺得心裏空落急了。
嗚翰樂走上前,拉住她的手往裏麵走,一麵走一麵對身邊的管家萬海說,“去找些丫鬟進來,再將周搖的東西送到他的府上,送去一些補品,告訴周搖,我們幾日後一同去東宮。還有……”他突然收住腳,指著身邊的李風鸞對萬海說,“這是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