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風鸞愣了一瞬,說道,“王爺說的極是,不過王爺想怎麼做?”
“靜觀其變。要等李雲回來才知曉,不過我敢斷定,趙飛是被皇上的人劫走,並且不會出事。”
李風鸞深吸一口氣,想到當年的事情其實皇上應該也是一個受害者,他被蒙蔽,並且一直被身邊的人利用,一步步的錯下去,才會導致今天身邊沒有信任的人,兩個已經成年的兒子還是對他猶如仇人一樣,可悲可歎。
當年的事情是太子的母妃和皇後聯手,拉李家下水,可經過這麼多年,皇帝就一點兒都不知道嗎?看來不是,要不然為何一李將軍身邊的人立即劫走呢,想必是知曉了一二的。
“王爺,您的意思是想在這個時候放出一點兒消息給皇上和太子,將他們反目嗎?”
嗚翰樂對李風鸞的聰明很是滿意,點點表示讚同,不過卻說,“反目都是不至於,父子情深,我現在的作用還不過是是一個外出打仗的冰刃,可皇帝最器重的還是太子,所以這件事隻能說會叫兩個人心中生了間隙,卻不會反目。”
李風鸞繼續說道,“所以,王爺是想利用他們父子之間的間隙救出趙飛?那麼,王爺打算如何做?”
“嗬嗬,叫李雲去做好了,你陪著我吧!”
李風鸞愣了一下,沒好氣的掃了一眼他的臉,冷冷的說,“沒正行,快說,怎麼辦?”
“恩,既然老太太病了,就醫治,之後將趙飛的事情說出去,太子那邊會知曉如何做,一旦與皇帝那邊碰頭,當年的很多事情就會自然水落石出。”
“好!”
過了片刻,李雲跑了回來,臉上全是汗珠子,一麵摸著汗珠子一麵大口大口的喝著涼茶。當她終於喘過氣來才說,“真的病了,姐姐怎麼辦啊?”
李風鸞和嗚翰樂同時一怔,真的病的,所有人都不太相信。
“姐姐,我們要不要去找個大夫?”
“找!”嗚翰樂突然說。
李風鸞沒有回答,坐在椅子上低頭好像在考慮著什麼,很久之後說道,“王爺,我是否要過去看看?”
“是。”
“可是……”李風鸞還在擔心著嗚翰樂的傷勢。
“過去便是,也好看清楚是什麼狀況。”嗚翰樂倒是很不在意。
“姐姐,真的要過去嗎?祖母的房間裏很熱,兩個炭火盆,可是祖母還是裹著被子在床上冷的渾身冰冷,臉色發白,看起來十分可怕。”
李風鸞點點頭,低頭繼續琢磨了一番說,“你先去叫大夫過去去看看,我隨後就到。”
“好!”
李雲又喝了幾口涼茶,匆匆而去。
李風鸞跟上去看著李雲走遠,將房門關緊,回過頭來的時候人突然問嗚翰樂,“王爺,倘若祖母這一次來這裏是真的來養病的呢?”
“嗬嗬,你如何如此說?”
“沒有,隻是覺得的那個老太太的目的不像是這麼容易就我們看穿才對,您看,老太太的確是對李風染很好,可她已經在李府囂張跋扈了這麼多年,突然被我父親架空了權利,難道最後隻能抓住風染了嗎?”
“風染是近水樓台,現在是太子妃,自然要抓住風染才對。”嗚翰樂分析著。
“可我始終覺得事情不似這麼簡單。”李風鸞低頭想了一會兒,又抬頭看著眼前的嗚翰樂,他的臉色好像更加不好了,很快的將決定在腦子裏過了一遍說,“王爺,我現在過去,你不要離開。”
嗚翰樂微微點頭,挺直了腰身,將最後一點的神智全都提將到了眼前,殊不知,李風鸞前腳才走出房門,他的身子瞬間一歪,眼前一片漆黑之下,整個人栽倒在地,伴隨著燭火搖曳之下,看的出他後背上的那個刺穿了肩頭的一隻短劍,正在流著鮮血,已經染透了他這個後背的衣服。
這邊廂,李風鸞急急的走了出來,突然想到身上的夜行衣還沒有換下來,又匆匆的往回返,推門的那一刻,眼前一晃,心髒都快要跳出來,幸得將自己的嘴巴捂住,要不然大呼出聲,不知道是否會驚動院子裏麵藏匿在暗處的那些探子們。
“王爺!”李風鸞覺得自己都快要擔心的哭出來了,急忙將他扶起,不想這會才看到他悲傷的傷痕,腦子裏一個畫麵閃現出來,之前在她扔出手中的煙霧石子的時候嗚翰樂衝進人群之中,其中一隻飛來的斷箭就飛向了她們,她還以為被自己撣落,卻不想,是被嗚翰樂的身子接住了,也虧得接住,要不然那斷箭直接割裂她喝李雲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