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風鸞深吸一口氣,將鑷子放下,低頭想了一下,說道,“我將水仙接到這裏來是想她不要留在李府殘害李府的人,以為水仙的身份一直沒有查清楚,又因為在王府和李府的時候很多事情都沒有頭緒,我當時就在想是否是水仙下手,可我一直想不通她動手腳的用意,現在也猜測不出她到底想要做什麼。之前的幾次擁堵也是這樣的手法,隻有一種毒藥其實作用還不如我們喝下的那些烈酒來的傷身體呢,但就需要一種要銀子才會起到最為猛烈的作用。”
杜鵑一直緊皺眉頭,也似乎想不明白,這個人如此熟悉毒性,可要是真的是水仙的話,她就不擔心李風鸞不救她自己真的就死了嗎?
“將軍,您的意思是水仙就是想擺脫自己的清白才會如此?可這樣很危險,不是嗎?水仙隨時都有可能喪命。”
李風鸞輕笑一聲,說道,“是否是她我們試一試就知道了,你去采一些我需要的花來吧,這些花朵隻會在夜裏盛開,我隻需要其中的一片花瓣,並且是朝向正南方的花瓣,還有我需要早上的晨露,還有不足一年的竹筍,以及一些泉水的泥土,你去辦吧!”
杜鵑點點頭,將李風鸞早就準備好的藥方子揣在了懷裏,正要出門的時候,李風鸞還不忘交代她說,“切記,不要出差錯,差了一點點都會出問題,還有,我們不用急,我需要的是準確。”
“是,請將軍放心,屬下一定辦到。”
杜鵑做事穩妥,細心,這一點是李雲和年輕的柳紅比你不了的,所以這樣的事情還是交給她去做最為有效。
瞧著杜鵑走遠,李風鸞依舊低頭瞧著那片不大的血肉,似乎已經失去了它的毒性,現在不再腐蝕手帕,可依舊泛著惡臭,叫人渾身難受。
她繼續用鑷子將那片小小的東西捏起來,仔細的打量著,良久,將東西包裹了起來,寫了一封書信給自己的父親。
當天夜裏,元朗將李風鸞的親筆書信送了出去,瞧著一隻暗夜裏的飛鷹振翅飛向之下,他的心放心下來,大步往回走,卻不想,一個輕微的動靜驚動了他,他瞬間收住腳步,瞧著漆黑的樹林之下一個漆黑的樹蔭之中閃動的身影瞬間消失不見,他低喝一聲,跟著遠處山跳出一個飛快的身影,元朗快走幾步,躍上高樹,輕快的跟了上去。
來者的伸手尤其的矯健,與他忽遠忽近的周旋了許久終於被元朗追上,正在他將手中的寶劍抽出來,一道刀光身飛了出去,跟著麵前的男人一聲低喝,拿出了腰間的一塊令牌。
元朗瞧了一下,看著眼前高大的男子,深吸一口氣,收起了腰間的寶刀,問道,“你是嗚呼克拉的護衛?”
男子點點頭,因為中原話說的有些不地道,但還是蹩腳而有吃力的說,“我家主人有封書信要我交給王妃。”
元朗瞧了他一下,知道嗚呼克拉身邊有護衛和死屍,伸手都不錯,但是不代表自己就可以隨便的相信,於是問道,“可有信物?”
男子點點頭,從袖子下摸出來一隻匕首雙手呈在手掌上,元朗拿過來瞧了一下,確信是李風鸞之前的貼身之物說道,“書信拿來,可還有話帶到?”
“有。我家主子說,王妃是否安好,王妃可有約見?就在月圓當天夜裏子時。”
元朗點點頭,將書信拿在手上上下看了看,揣在了懷裏,點頭說,“好,我知道了,我會將書信和可汗的話都待到,還有,日後這裏不可再來,想要相見最後去那邊的樹林,一旦我再見到你們的人過來,絕對不會手軟,要知曉,現在這裏是我們中原的地形,你送信我責不會追究你夜闖我中原私地,但是你要是想趁機探聽我們的軍機或者查看我們的地形,我絕對不會放你活著離開這裏。”
男子重重點頭,很是敬重的點頭說,“是,在下謹記,剛才多有得罪實在是對不住。”
元朗點點頭,四下瞧了一下,說道,“你走吧!”
“再會!”
男子起身,幾個起落消失在了夜空之下,直到看不大見了他才將目光收回了,將懷裏的書信拍了拍,提步往回走。
回去之後,李風鸞正瞧著已經醉的不省人事的嗚翰樂連連歎氣,看到元朗走進來,無奈的對他蹙眉說,“哎,我們出去說吧!”
元朗聞了一下軍帳內的味道,很是無奈的點點頭,跟著李風鸞走出來,將剛才的事情詳細的敘述一番,李風鸞愣了一下,竟忽然笑出了聲來,說道,“有趣,想約見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