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王爺,我們現在就動身去邊塞。”二叔最終無奈的說。
旁邊一直不說話的張氏有些不願意了,說道,“老爺,這可如何是好,要是過去了那邊大哥問我們,我們如何說風鸞去了哪裏啊?”
二叔低頭不吭聲,站在張氏身後的幾個丫鬟也在說,“就是啊,爹爹,我們走了姐姐怎麼辦啊,不能扔下她一個人在這裏啊,我們不能就這麼就走了。”
“就是,爹爹,姐姐從前那麼照顧我們,現在卻叫我們做這樣的小人,我們可做不來,就算是要與太子拚個額你死我活我們都願意,絕對不能就這麼走了。”最小的李霜一拍胸脯,“娘,你也這樣決定嗎?”
張氏歎了口氣,看著身邊的老爺,一雙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半晌才說,“我們要去救風鸞才行啊。”
“胡鬧!”
二叔終於急了,低喝一聲,驚的大大小小的幾個家人渾身一顫,臉色煞白的看著他。
“你們留下來就隻會添亂,王爺的這麼多人尚且不能說有把握去救風鸞,你們在這裏胡鬧什麼,都跟我走,敢給我添亂我饒不了她,一個個的婦人之仁,難道你們就不想想後果嗎?風鸞已經將自己推向了危險,你們還要過去,這不是叫風鸞更加擔心,難道你們擔心王爺就不擔心了?都給我走,再鬧,把你們綁了。”二叔也是急了,一向對家人極度溫柔的他可什麼時候這麼粗魯過,深吸一口氣說,“王爺,我們現在動身,您盡管放心便是,我絕對不會再給王爺添亂。”
此時,張氏看著自己家男人的樣子,再想想整件事情,知道李風鸞是了叫他們立刻走,可實在邁不開腿啊。
“老爺,真的沒有被的法子了嗎?”
“要是有,我們何必在這裏?”二叔反問。
嗚翰樂看了李家人一眼,上前說,“事不宜遲,還是請現在離開吧,征戰在即,我相信風鸞不會出事,她將你們交付與我媽就是對我最大的襲人,我豈能叫你們涉險,還是請先行離開才是,現在邊塞已經安靜,相信那邊比這裏安全。尤其,你們離開之後,風鸞才能完全無後顧之憂的將這件事辦好才是。”
理應外和,嗚翰樂相信一定會將李風鸞安全的救出來。
二叔重重點頭,拉著身邊的內人張氏急急的往外麵走,一麵走一麵嘀咕,“添亂,叫你們走就走,什麼時候這麼不通話,出了事情還要顧及你們,你們當真自己會的那點三腳貓的功夫能夠低於千軍萬馬?”
張氏深吸一口氣,很是無奈的對身邊的男人說,“可是如何邁的開腿走出去啊,風鸞一直在保護我們,當真放下她不管不顧嗎?”
二叔哼了一聲,將張氏拉上了馬背上,仰頭看著她擔憂的樣子,亦是很無奈的說,“我相信她,錯不了,走吧!”
盡管如此說,他依舊是內心擔憂的。
出來後,二叔偷偷的將一樣東西遞給了嗚翰樂,跟著低聲說了會兒話,扭身翻身上馬,揮斥一聲,策馬而去。
嗚翰樂看著一群人遠走,直到一縱飛奔的馬蹄子不見了影子才將目光移送過來,看著手裏的珠釵,腦海中回蕩著二叔口述的一番話,不禁將眉頭皺的更加的緊了。
“王爺,風鸞說,倘若這一次注定能夠安全從虎口中脫線,他日一定另尋機會重新再續前緣,此前的婚事就當做是控油一談吧!”
嗚翰樂心中大驚,他沒有想到,李風鸞會想到這一程,因為誰人都看出來太子對李風鸞的心思,如果真的不能從宮內脫險出來,她最後一步就是同意嫁給太子,用此來保護嗚翰樂的安全。
嗚翰樂怒吼一聲,那雙眼之中透著幾分冰霜和血紅,當真低喝一聲,說道,“備馬,現在啟程!”
戰爭一觸即發,此前都是小打小鬧,現在當真要動手,空前絕後的一場殘暴的刺殺就此展開。
遠在高牆之內的李風鸞看不到戰火硝煙的彌漫,聽不到廝殺震天的怒吼,卻隻能看到眼前的太子正眯縫著一細長的丹鳳眼鏡上下打量著她。
此前兩個人從大殿之內出來,周圍屏退了所有人,一前一後走在綠樹叢陰的花園小道兒上,一盞盞落在地上的宮燈散落出來的圖案,在威風的吹拂之下慢慢的變的昏暗起來。
太子背負著雙手,“皇嫂,啊,是否我現在就要改口叫風鸞了呢?”
太子微微笑著,滿臉的自信和逍遙,本就生的俊秀的他此時倒是在那一汪少見的高貴之下凸顯了一層了不得的瀟灑。翩然的姿態從容萬千,才子的身邊配著佳人,當真是一幅美好的畫卷呢。
隻是,兩個人口中的話卻與這樣的畫卷完全不符,“殿下,此話怕是說有些早了吧?你們身為儲君,應該知道,我現在還是王爺的王妃,並非是您口中的風鸞,正所謂,兄長為父,張姐與嫂為母,嗬嗬,我想殿下就算是不尊重我,也該尊重一下王爺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