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還哪有一絲一毫的富饒城池的光景,簡直就是一個人間煉獄,處處都透著死亡的氣息。
“你不會害怕?”杜飛突然問她。
李風鸞歪頭看了他,指著角落的地方說道,“那裏是一些新鮮的屍體,不超過五天,說明五天左右的時間之前這裏發生過一次屠殺,並且不是兩軍交手,而是普通的民眾四處逃竄遇到了匈奴人被殺害,所以那裏有女人,有老人還有小孩子。”李風鸞無奈的蹙眉,想到嗚呼克拉當時是如何允諾她不會濫殺無辜,可其實在匈奴的身體內一直都充斥著殺戮的奔向,他這個可汗怕是起不到多少作用的。
李風鸞微微歎氣一聲,繼續指著一個方向說,“那裏的屍體看似新鮮,其實本體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時間,估算下來有幾十人,想必我的影衛這漫長時間沒有與我們彙合就是被他們困住了,萬幸的是遇到了你,可你卻突然起了玩鬧的心思,所以將死侍當成了一種木頭一樣砍伐才會有現在的樣子,所有的肢體都變成了整齊的切口,每一段都被放在地上的一角。”
李風鸞感歎了一下此人的確是腦子有病無誤了。
跟著她吸了口氣又說,“這裏,屍體已經腐爛,看腐爛的成都他們已經死了很長時間,看衣服應該是這父親的百姓或者是官府的人,依照衣服來看都是有錢的人家,全都被集體殺害想必也是匈奴人搶奪了他們的錢財之後殺人滅找樂子。”
哎,戰爭到了今天這裏,想必嗚呼克拉也該知道了自己的民族人是多麼的殘忍吧,他從這裏撤出去的時候一定會在這裏經過,估計已經知道了這裏的情況,往常他還會說自己的手下不會做出這麼殘忍的事情,可其實在征戰倆國交鋒之中哪裏還會有公平可言,主動了互相殺戮和殘殺。
或許中原的士兵們殺紅了眼,一直衝出了匈奴人的最後一道防線攻打進了他們的地盤,那些早已經控製不住的士兵們是否也會像匈奴人一樣將刀子揮向那麼無辜的百姓呢?
李風鸞想的有些多了,腦子裏麵一片嗡鳴,當她回過身來的時候才發現身邊的死侍已經不在了,跟在自己身邊的就隻有杜飛。
她回頭看了一下,回頭看著九裏坡裏麵燃起來的大火,一下子回憶起來,剛才杜飛不知道用了什麼藥水,將銅鈴扔在了城內,隨後點燃了甩出去一顆黑乎乎的東西,城內就暴起了衝天的火海,所有的屍體和死侍全都被大火吞噬,燒焦的味道越來越重,黑色的濃煙衝出了天際,將方圓幾裏都籠罩了起來。
杜飛又問她,“你果真比怕這裏嗎?”
對了,剛才杜飛就問過她這個問題,可是自己一直都在走神沒有回答,這會兒神思才收回來,吐了口氣說,“不。”
“嗬嗬,你果真很不同。恩,至少與我相識的幾個女人都不同。”
李風鸞也笑笑,說道,“你有很多女人嗎?”
杜飛尷尬的抓了一下自己的頭皮,搖頭說,“隻有一個,不過也嫁人了,現在……嗬嗬,早投胎了,隻是不知道她是否過得好,恩,至少沒有嫁給我已經過上了自己幸福的生活吧!”
李風鸞看了他一下,突然很想知道他的樣子,瞧著那雙很好看的雙眼猜測著此人也難看不到哪裏去,不禁問,“因為你毀了容貌嗎?”
杜飛嗬嗬的笑出聲來,說道,“我何時告訴過你我毀了容貌,恩,不過我是不會叫別人看到我的臉,除非那個人想借給我。”
果真是奇葩,年紀一大把了還跟著孩子一樣的無趣,李風鸞搖搖頭,好像剛才好看他了。
杜飛好似注意到了李風鸞的不對,追著問,“你剛才在想什麼臉上很不對,在想我嗎?我沒有說謊,我真的很好看,不過我發誓,帶上了麵巾之後我不會叫任何人看到我的臉,啊,我可比那個邊飛天好看多了,嗬嗬,哈哈……”
恩,你還是一個奇葩家腦子有病。
李風鸞心頭低罵一聲,加快了腳步說,“你對否非要跟著我?”
“當然。”杜飛也加大了步子,與她並肩而行。
“嗬嗬,與我一道過去可以,不過我要警告你,到了軍中見了王爺你要守規矩,不然我不敢保證你能在軍中待下一個時辰。”
李風鸞快走幾步追上了前邊元朗遷著的馬,翻身上馬,低喝一聲,看著遠處山坡上正在向她奔來的黑色人影狠狠的抽了一下馬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