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上前將周非的身子擺正,看著她因為疼痛而開始抽搐的身體,不禁微蹙眉頭,那雙之前還帶著恨意的雙眼此時卻已經毫無身材,淚水和汗珠子從她的臉頰上流淌下來,很快就將地上的石頭打濕,流程一條小河。
時間一過,周非的神智在慢慢的恢複,她顫抖著,想要起身的力氣都沒有,就隻有一雙滿是仇恨的雙眼,緊緊的盯著眼前的她。
李風鸞輕輕的吸氣,說道,“要知道,很多時候,一個人作惡太多,會遭到報應,並且會很淒慘,知道嗎?”
她哼了一聲,想要從地上站起來,卻因為雙腳無力咚的一聲又摔在了地上。
李風鸞笑了一下,說道,“別急著走啊,還有一次呢,你總是想要睡覺的吧,每次睡著都會伴隨著一次比一次的疼痛折磨著你,這才兩次,嗬嗬……”
周非忍不可忍,有了一點點的力氣就要動手,直接抽出了手中的寶劍,李風鸞絲毫沒有畏懼,更加沒有躲閃,隻看著她的長劍直接逼近了自己的眉頭,可她的身體瞬間跌坐在了地上,劇痛傳來,痛的她瞬間縮成了一團,大小便也隨之而來,身上發著惡臭,汗水和淚水以及嘴角的血水全都流淌著,此前還是那個妖豔無比的女人,現在卻已經成了一個祈求著要活命的可憐蟲。
李風鸞抬起一腳將她的手踢開,站起身走到門口看了看外麵的侍衛說,“將她拉走,屋裏麵太臭了。”
幾個人互相看了一下對方,其中一個人走了進去,就看到躺在地上縮成一團的周非身下一片汙穢,惡臭從她的身上竄出來,瞬間捂住了口鼻,跑出去對身邊站崗的人說,“我去找主人。”
李風鸞笑笑,瞧著那個人腳底板上站著的藥粉,站在門口瞧著周圍的小地方。
這裏應該是山脊了吧,前邊是很長的一條筆直的小徑,但是走進來的時候曲曲折折轉換了很多個方向,說明她就住在山中最深的一個地方,不過不管哪裏,現在隻要她將另一隻藥水灑在地上,就會看到一路上被那個人留下的腳印了。
她站在這裏很久才看到暗夜帶著人急急而來,此時的周非已經起身,可雙腳沒有力氣,正趴在地上一點點的挪蹭,看到暗夜瞬間將臉別了過去,不敢看暗夜一眼。
暗夜卻死死的盯著她的樣子,冷嗤一聲,“要你何用,給我扔下山。”
周非一聽,急了,央求電話還未說出口就聽李風鸞替她說,“我想她還挺好玩的呢,不如就留下來吧,你也不希望我在這裏寂寞沒有人說話吧?”
暗夜看了看李風鸞,笑著說,“你們之間的仇恨我不管,但是在我這裏我不想看到任何人出事,尤其我這裏不會要一個無用之人,來人,將她扔出去。”
李風鸞沒有再阻攔,隻回頭看了一下周非,又將目光收回去再沒有說什麼。
周非被人從山中扔了出去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了,當她看到身後關閉的石門連最後一點縫隙也關緊的時候終於知道自己被暗夜丟棄了,她憤恨的一拳頭砸在了身下的溪水邊,濺起來的溪水全都噴在了她的臉上,她怒吼一聲,“混蛋,李風鸞,我遲早都要殺你了。”
現在出也無疑是給了周非一個解讀的機會,李風鸞說過,她可不想叫周非這麼快死,所以她在看著她被痛苦折磨了一次之後將她放走,再之後就等著下一次的交手,她有足夠的把握叫周非死在自己手上,眼下她就要找隱藏在這坐山上的王桂枝了。
而在在座山的山腳下紮營的嗚翰樂等人已經找尋了一整個夜晚還未找到絲毫可以上山的路。
暗夜早就想到了會有人直接爬山,所以山的周圍全都是光溜溜的石壁,手放上去甚至感知不到石壁的坑窪,就算是要開鑿也會因為山上的崗位放下飛箭上麵的毒藥而不得不放棄。
此時,嗚翰樂就站在山下仰望山頂,猜測著暗夜會將出口放在哪個位置,已經一整夜卻絲毫線索都有沒,剛才趙鐸派人出去跟上了周非,卻在中途跟丟了。
嗚翰樂的眉頭一直緊緊的皺著,臉上滿是很怒,心中發誓,隻要抓到了暗夜定然會將此人一刀砍死,絕對不給他再一次翻身的機會。
而在山的另一頭的邊飛天已經收到了消息,會在那邊等著周非的出現。
但是,周非卻選擇了最為危險的一條路逃離這裏,她知道自己一旦被抓到,怕是就真的沒有了翻身的機會,盡管她有毒在身,也要想辦法要出去,找到解藥,回頭再來找暗夜。
想到暗夜看李風鸞的眼神,周非不想死的決定就更加堅定了。
突然,天空之中發出了聲呼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