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難道叫我相信你們會真的放了我嗎?”
嗚翰樂嗬嗬一笑,滿是自信的之中,“你既然不相信這場交易,我們隻好作罷。”
嗚翰樂和文順軒就要走,周非低喝一聲將他們叫住,住著手中的欄杆,無奈的蹙眉,“我,我告訴你們,你們先給我解藥。”
“你先說。”
“你……”周非無奈的抬頭。
嗚翰樂將藥丸拿出來叫她看了一下,說道,“藥丸就在這裏,你想要嗎?”
想要就先說出先皇的下落,解藥給你,登找到了才能將你放出去。
周非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這比交易她是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餘地的,無奈蹙眉,狠狠的抓著欄杆,最後一聲沉重的吐氣,“好,我告訴你們。他在矩官城。”
“為何會在矩官城?在矩官城哪裏?”文順軒焦急的逼問道。
“因為,因為他說要去那裏找百萬雄師,要重振根基,他已經病入膏肓了,放了他又如何,最後淪落為乞丐,或許現在已經被兵荒馬亂的馬蹄子踩死了,難道一個皇帝最後落得這樣的下場不是很好嗎?你們想找?怕是也遲了。李風鸞難道沒有告訴你們他活不過半年嗎?她尚且不能醫治,我又憑什麼會醫治他?!”
既然說到了此人,她就不在乎再多說一些,現在如今已經這樣,嗚翰樂即便不能兌現承諾她也無能為力,值得繼續將壓在心中的一些事情全都說出來,扭了一下身體,仰頭枕在欄杆之上,仰頭瞧著遠處的嗚翰樂和文順軒的臉,嗬嗬一笑,說道,“你們的父皇當年做了那麼多對不起你們的事情,他甚至想過要親手殺了你們,就因為他說你們是來搶走他皇位的魔鬼,嗬嗬……你們以為是因為藥物的作用嗎,藥物才服用多了,即便每天都吃也不會這樣,我的根基還沒有坐穩,怎麼能叫他死那麼快呢?他本來就是魔鬼,才會看任何人都不順眼,所以嗚翰樂,你以為當年你出事的時候他就一無所知嗎?哈哈……”
周非的嘲笑聲在這樣空空蕩蕩的地牢裏麵回蕩,猶如鬼魅,透著淒涼。
“……”文順軒和嗚翰樂同時安靜了下來,對於母愛,早已經淡忘,對於最後的父愛卻已經這樣成為了逼迫他們走向深淵,走向互相殘殺的一把刀子。
生在帝王家,本就薄涼,尤其是帝王。
可這不代表就可以揮刀斬向自己的親骨肉。
嗚翰樂想到十年來在漠北的經過,十年不能歸去故土,十年不能回到父親身邊,他是怎麼樣的一種心情?
嗚翰樂無奈的一聲歎息,將手裏的藥丸扔在了地上,轉頭出去了。
文順軒不甘心的繼續追問,“告訴我具體在哪裏,說,說……可我親手下葬的人又是誰,是誰?那個葬在地宮中的人有事誰,說,告訴我……”
周非哈哈的大笑著,轉身將藥丸塞進嘴裏麵,仰頭看著頭頂,頭頂上的火盆在呼呼的燃燒著,好像那團火焰已經燒到了自己的身上,她深吸一口氣,感受著身上的疼痛一點點的消失,她終於有了力氣可以在地上行走,豁然起身,陡然接近文順軒。
文順軒依舊怒瞪著一雙無比憤怒渴望的雙眼,等待著周非的回答。
“那不過是一個易容的腦子有問題的蠢貨,一世聰明的太子,現在的皇帝,竟然被一個蠢貨給騙了,哈哈哈……是不是很可笑,哈哈……”
文順軒的眼中火氣越來越重,陡然拿出手裏的鐵扇出來,啪的一聲趴在了鐵欄杆上,驚的周非連連後撤,可她緊緊的貼在牆壁上,依舊哈哈大笑著,朝著眼前的文順軒是多麼的可憐。
“蠢貨,你父親多少次想要親手殺了你,你卻這樣想他,哈哈……蠢貨,你們都是蠢貨,哈哈哈……男人都是蠢貨,有了女人就忘記了自己身邊的親人,顯示嗚翰樂,後來是你,最後就是他別的兒子,難道死在外麵不正是你們想看到的嗎,哈哈哈……”
文順軒怒吼著,敲打著鐵籠箜箜的響,震蕩的整個地牢都在顫抖。
“你遲早都會死在我的手上,哼!”
文順軒低喝,回頭打翻了牆壁上的火盆,邁著已經燒起來的大火幾疾走,對門口的人交代,“關門,燒不死就放在朕回來之前放了。”
“是!”
周非看著地上越來越大火焰拿起滿是汙穢的草甸子一陣撲打,可火焰卻燃燒更加旺盛,火苗順著火油一路飛奔進去,即便是水也無法阻擋火焰的前進。
在地牢關緊的那一刻,聽到裏麵發出一陣慘叫。
遠處站在亭子前的嗚翰樂雙手背負,看著偌大的後宮院落,層巒疊嶂的房子,院子,一層比一層高,好似一節一節攀升的高樓,最後最高最繁華的殿宇便是那座大殿了。
文順軒站在他身後,問道,“是否現在就派人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