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翰樂早就看到了,昨天夜裏,李風鸞已經過來一次,她還能說話,要求嗚翰樂將她身上得衣服換掉,他費了很長時間才將她身上的衣服脫下來,當時看到身上的痕跡就一陣心痛,幾度險些因為這份心痛而終止,最後竟然還在李風鸞的安慰之下才勉強將她的衣服穿好,抓著她的手久久不能說出話來。
記憶之中,他懷中的李風鸞皮膚白暫,細膩,身材完好。可現在……因為毒藥的滿眼,已經全身漆黑,骨瘦如柴,看到出骨頭斷裂之後的樣子成了一節一節,好像院子中種植的竹竿子。
他輕輕吐出一口氣,無奈的皺眉說,“現在已經有了解讀的方法,隻要我們找齊全部的藥材,就可以醫治好她。”
李雲點點頭,可現在人才出去,不知道什麼時候,隻要還沒看到李風鸞完好的站在自己跟前她都不會放心下來,低聲說,“王爺,我昨日收到了家裏的家書,現在還未回複,我想問一問王爺,我該如何回複?”
嗚翰樂心頭陣陣的疼痛的說,“如實說。”
“可是王爺,如是說我擔心家裏人會因為擔心姐姐過來,可怎麼辦?現在暗夜的人還在外麵作亂,皇上人也在暗中相助,您都是知道的啊,我知道王爺不想隱瞞,可這件事必須隱瞞不是嗎?”
嗚翰樂沒有吭聲,轉頭看著外麵的天色,漸漸昏暗下來的天空上燃燒了一層厚重的雲霞,將陰暗的天空渲染的仿佛是一個人的燒紅的臉頰,可在他的眼中,卻仿佛看到了人生病之後發著高熱的病態。
“王爺!”
“暫且隔著吧,文順軒那邊的人我會一個個的揪出來,你且去辦暗夜那邊的事情。”
“……好吧,我這就去。”
“李雲?”
李雲突然轉頭,詫異的看著這個表姐夫,倍感他身上的沉重,低聲問,“王爺還有事?”
“小心。”
“我知道,王爺放心吧!”
李風鸞已經出事,生死不由自己,他倍感無力,可不想再叫李風鸞最在乎的妹妹也出事,可叫她在府中什麼事情都不做,李雲肯定會暗中自己出去找,看不住她反倒會發聲事端,還不如叫她出去忙一些,並且身後帶著影衛和侍衛,就算出事也輪不到她頭上。但是,他是不得不關照一番,他知道李雲的性格,遇到了事情不上前插手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這邊廂,元朗才睡了一刻鍾就起身來,走上來想要與嗚翰樂打一聲招呼先行動身,嗚翰樂看著他,緊緊蹙眉,說道,“你也來叫我不省心?”
“王爺,我已經休息過了,我想……”
“你說我會答應嗎?”
“……王爺,我擔心我們家小姐。”
嗚翰樂哼了一聲,“你們家小姐也是我的王妃,你以為我會不擔心?”
元朗吹著頭無話可說了,可一心想要找到解藥,他現在真的睡不安穩,還不如早些動身,一旦困倦的厲害就在路上休息,上於是他還是想說,“王爺,我再三想過,還是早些動身比較妥當。”
“去問問你們家小姐是否願意,還有水仙。”
他輕輕扭頭看了一下隱在暗處的水仙,沒好奇的看了兩人一眼,“你們給我聽好,現在的關鍵時刻我不允許看到你們任何一個人再出亂子,我知曉你們想早些動身過去,可這件事我已經安排妥當,不容許有人打亂我的計劃,任何人都不可以。”
他怒的甩了一下衣袖,從兩人的中間走過,最後又站在李風鸞鎖住的院子前瞧著又對水仙說,“你還有你的事情,如果明天找不到你,就永遠不要出現。”
水仙身子一顫,她微微低下頭去,看了看地麵,無奈的深吸一口氣,自己好歹還是一個公主的身份,可自從亡國之後,每一件事都做的小心翼翼,以致於現在當著的融入到了這邊的生活,所以現在她當真將自己當成了一個普通的百姓,尤其是懼怕著嗚翰樂的怒氣。
元朗也輕輕吐氣,最後搖頭說,“我們還是聽王爺的安排吧!”
水仙無奈蹙眉,“早知曉我會一直受到不會醫術的困擾,早幾年的時候不如好好的鑽研一番了,哎……”
“現在預期說這些,倒不如想一想如何找到你的相公吧!”
水仙點點頭,說道,“我已經將畫像畫好了交了出去,並且現在已經與杜飛聯係上了,相信會找到的,隻是依照我相公的脾氣,我想他是不會出手幫忙的,尤其我們現在已經不是夫妻了。他說,國家已經亡,自己尚且不能在這個世界上留下一兒半女,為何還要享受被夫妻束縛的生活,從前做駙馬爺已經卑躬屈膝的那麼多年,他早已經受夠了。可是我們一家人帶他不薄啊,哎……信任隔肚皮,實在難以琢磨,早知如此,我就不救他了,叫他葬身在深海裏也不錯。”
元朗沒有吭聲,隻目視著前邊已經打開的房門,嗚翰樂正抱著李風鸞出來,有些好奇的低呼一聲,“王爺!”
水仙還沉浸在這份自責之中,太托看到嗚翰樂抱著李風鸞出來,身上蓋著厚厚的被子,臉色也不好,這是要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