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娘娘不要做傻事。”
“不會,我不會尋死,隻是很累,很多事情壓在肩頭,我累的呼吸困難,或許這件事會叫我和王爺分道揚鑣,或許千錘百煉之後我們彼此走到一處,可我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救活我的朋友。”
邊飛天點頭,“我理解王妃娘娘都難處,如果王妃娘娘不介意,我會一路護送王妃娘娘過去。”
“好!”
李風鸞輕聲答應了,沒有再多說什麼,眼睛閉上這就睡著了。
兩天後,馬車在邊飛天的安排之下順利的通過了邊塞的城門,躲過了所有人的耳目,安全的通往嗚呼克拉駐紮的地方。
又過了兩天,一小隊馬匹飛快的迎了過來,李風鸞撩開了簾子看著從前跟在嗚呼克拉身邊的高大的男人笑了笑,嘴角泛著蒼白,臉色更是白的嚇人,可是眼神卻透著銳利。
男人有些擔憂的蹙眉,說著蹩腳的中原話,“王妃娘娘,我聽說了,您一路上勞累,還是先進去休息,我明天在帶您過去,可好?”
李風鸞沒有意見的點點頭。
進了嗚呼克拉從前居住的氈包,坐在鬆軟的墊子上,看著麵前拜訪著羊肉和馬奶酒,李風鸞的卻胃口全無,她捂著自己的胸口,連續呼了好幾口氣才覺得這口氣順下來,往嘴裏麵塞了一顆藥丸,起色好了不少,可也不過是用藥丸吊著,人還是沒有什麼精神。
那人粗獷的聲音傳來,將一杯烈酒放在了李風鸞的跟前,緊張的說,“我擔心路上您的身子吃不消,喝醉了,會順利一些,如果覺得不放心,就不用喝。啊,我有名字,叫大海。”
大海,應該是用匈奴話翻譯過來的意思,李風鸞看了一眼,沒有拒絕,還是先問了一番嗚呼克拉現在的狀況。
大海說,“可汗被毒蛇咬了,中毒很深,我們這裏的巫醫都沒有辦法,我已經叫人將毒蛇抓了來,現在就關押在山中,可汗也在裏麵,相隔三天就會有人上去送食物,不過希望王妃娘娘見了之後不要驚訝,他現在變了樣子,像野獸。”
李風鸞點點頭,微蹙眉頭,將烈酒一飲而盡,烈酒下肚,嗆人的酒氣從胃中開始往上翻,頓時熱浪溢滿了全身,散發開來,頓時就眼前一黑,醉倒了過去。
隔天早上,一輛馬車,李風鸞睡的沉,李雲護在她的身邊,旁邊坐著的邊飛天一臉的緊張。
“邊公子,你喜歡我姐姐。”
邊飛天一愣,沒有吭聲,難道自己最近這麼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我看到出來,男人看女人的時候,眼睛裏麵充滿了愛意,你和王爺的一樣,隻是你的更加是深情,可能是你長大太清秀了,總是覺得很心疼,知道自己得不到,卻又收不住自己的心,很難過吧?”
邊步天沒有吭聲,是垂頭瞧著李風鸞的裙子散開來後的樣子,一片裙角落在了他的腳邊。
李雲歎了口氣,又說,“之前我以為王爺很喜歡我姐姐呢,直到我聽我姐姐說那個豆子跟我姐姐長得一模一樣的時候我也開始懷疑了,更叫人以外的是還有了孩子,邊公子,你說人就那麼奇怪嗎,得不到最好的就找個替身嗎?我真的想不明白,王爺深不可測,可也太會隱藏了,我倒現在都覺得有些驚訝呢。”
李雲絮絮叨叨的說了很久,從最開始她到京都見到嗚翰樂開始,再到現在,說了一遍,將每一個細節都想到了,如何都看不出嗚翰樂是將李風鸞當成了替身。
“這叫日後生情啊,多麼難得的兩個人,曆盡千千辛萬苦走到今日,卻因為這個事情將我姐姐逼走,該多難過啊,如果我姐姐真的像她自己說的不知道自己是否在意王爺為什麼還要選擇逃呢,直接在那邊鬧了一通就正大光明的出來就是了。”
邊步天默默的聽著,從始至終都沒有說上半個字,他心上嗚翰樂和李風鸞的過去,一路艱辛的走來,曆經多少磨難,可也在後悔,為何自己不是第一個遇到了李風鸞呢?不過作為不能參與到其中的旁觀者,他更是難過的,注定了他就是一個過客。
“邊公子,你如果真的對我姐姐好,那就誠心有些,我姐姐對所有人都比對她自己要好,你也瞧出來了,幾次出事不是因為朋友啊,這一次也是,哎,希望嗚呼克拉還有救,不然我姐姐要後悔一輩子了。”
邊飛天重重點頭,雖沒有說話,這也就算是答應了。
馬車浩浩蕩蕩的在路上走了一天,等天黑才停下來,一處雪山腳下。
周圍的冷風吹在臉上像刀子一樣,李雲將李風鸞的身上裹了很多層棉衣,包成了一個粽子才帶著她出來。
雙腳落地,李風鸞看了一眼眼前的風景,感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一條筆直的河流貫穿南北,好像切開了兩邊的氣候的分水嶺,過了河就是炎熱的夏天,在這裏卻是四季冰川。
她轉看瞧了一下,大海早就將這裏的山門打開了,從發出一聲聲的嘶吼,她聽的出來,那是蕪嗚呼克拉的悲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