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坐在下首的官臣們高談闊論此時戰況,說道關鍵竟然兩夥人爭吵了起來,大家都據理力爭,吵的不可開膠,誰都沒看到嗚翰樂偷偷擔憂瞧著李鳳鸞緊皺眉頭的那雙擔憂的眼,更沒有人看到李鳳鸞正發愁的想著孩子過會兒是否該給喂奶了。
嗚翰樂挑眉瞧她,李鳳鸞這才抬頭,無奈蹙眉輕笑。
此事,肖大人在底下偷偷提醒,嗚翰樂在收起眼神,站起身順便拉著李鳳鸞起身,“都散了吧,這件事明日再議。”
嗚翰樂心中早有定論,自然不會受人左右,而今日在這裏也無非就是想叫文若生知道他就算不退位也做不成皇帝。
隔天。
宮中傳來消息,文若生上吊自殺了。
嗚翰樂聽到後心情異常平靜,李鳳鸞卻尤其驚訝,反複嘀咕,“王爺,我有些不太相信。”
嗚翰樂嗬嗬的笑,拉著她繼續在院子中散步,低沉的聲音好像洪鍾,“自然不會是真,估計他已經逃走。”
“王爺不找嗎?”李鳳鸞想,文若生看似沒有多大的本事,其實心中陰暗無比,當初是他親手差人來行刺他們的孩子,定然也會繼續用這種手段,斬草要除根,不能再叫惡人生出殺自己的機會來。
嗚翰樂卻隻搖頭歎息,“暫且不用。”
李鳳鸞知道,說到底文若生還是他的親弟弟,自然不會下狠手,可是……
她還想再說什麼,那邊急著走來的文順軒麵帶凝重,走到跟前才喘息口氣無奈低聲說,“水仙出事了。”
李鳳鸞渾身一震,臉色煞白,事到如今她以為自己已經練就了金剛不壞之身和鐵塊一樣的心,殊不知在聽到身邊的人受傷害的此時依舊心跳如雷,手腳瞬間冰冷。
嗚翰樂緊緊的抱著她肩頭,她依舊在抖,聲音都有些縹緲,含著淚水問,“到底怎麼回事?”
“難產,人……怕是不行了,白哲差人來送消息,可對方是一個售賣山貨的農夫,等他將消息送來已經過了一天。”
哄……
李鳳鸞沒站穩,臉色瞬間雪白,眼前發黑,抓著嗚翰樂手祈求,“王爺,王爺,我要過去,我要去。”
嗚翰樂回頭找了找周擴,低嗬,“備馬,快!”
幾匹快馬飛快出城,順著深深的山坳一直向前,拐進了一處農家馬蹄子才終於停下來。
李鳳鸞有些踉蹌翻身下馬,抓著手裏的藥包緊張的往裏麵走。
坐在天井裏麵的白哲麵色蒼白,眼角還掛著未曾滑落的淚痕,李鳳鸞再也邁不開步。
她頹然的跌坐在地上,無聲無淚,隻慌張的抓著地麵的溝壑,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白哲看到他們過來,慌忙起身,抱著懷中繈褓將李鳳鸞攙扶起來,“娘娘……”
“水仙,水仙……我,我來遲了,我……我不知道。”
白哲使勁皺眉,“娘娘,這是?快起來,水仙在裏麵等你們很久了。”
李鳳鸞一愣,淚水終於落下來,她不敢相信的抓著白哲手追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知道水仙已經懷孕數月卻不顯懷,水仙很瘦,孩子五個月也看不出來,但是水仙最近很能吃很反常,脾氣不好,她曾偷偷的給水仙診脈知道,相信水仙澡也知曉自己懷孕之事,李鳳鸞沒揭穿就是在等水仙體現說自己離開,沒想到水仙會走的那麼突然,甚至不成主動跟她打聲招呼,可水仙因為太瘦,在王府日夜操勞,李鳳鸞擔心她跟自己一樣早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