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麼?”漁陽感覺自己的靈魂在天地間飄搖,四周一片漆黑。
陡然——
一個白亮的光點向自己飄來,慢慢近了,那光點變成了一道光幕,裏麵竟然有人——那是自己。一個個光點不斷飄來,讓漁陽看見了一連串的畫麵,不僅看到了自己小時候,就連自己每夜重複的夢也出現了,還有那個“神君”血海戰蒼天的畫麵,對那曾經出現在夢裏與“神君”對抗的九隻巨手仿佛就是那蒼天。
漁陽已經確定,自己在一個奇異的狀態下竟然看見了自己的記憶,隻是他發現,自己過往的生活太單調了,留下的記憶少得可憐。
有一些光點極其炫麗,比如血紅色的,還有耀金色的,隻是這些觀點大都模糊一片,根本沒有畫麵產生,隻是漁陽有種錯覺,那些模糊的光點是有畫麵的,但自己卻看不到。
“少爺……”
“恩公……”
就在漁陽陷入沉思時,一陣憂心忡忡的聲音卻傳進了耳朵。頓時漁陽像是夢醒一般,下意識地睜開雙眼。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熟悉的臉:“華叔。”
“少爺,你沒事華叔就放心了。”見漁陽開口說話,滿臉焦急的華叔終於放心下來。三天前華叔在青山鎮聽聞河穀這邊鬧了獸潮,又知道了漁陽正好到了河穀一帶,於是第二天就協同漁奧統領找來了,直到現在,漁陽已經昏迷三天了。
“漁奧大哥,你怎麼也來了?”漁陽看清了周圍的情形,自己身在一件木屋裏,屋裏除了華叔外竟然還有兩個人,一個正式狼頭軍的統領漁奧,而另外一個則是一名麵色蒼白的婦人。
“砰”一聲,當漁陽看到婦人時,對方竟然猛地跪在了自己的床邊,“恩公,謝謝您謝謝您!”婦人很激動,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總是一個勁的磕頭說謝謝,眼睛紅紅的,顯然哭過不少。
漁陽哪裏受得,連忙讓漁奧將對方扶起來。不是漁陽不願起身去扶,而是他掙紮了一下,發現自己實在沒有力氣,稍回憶了下,想來是那夜自己透支太大了吧。
“大娘,您是……”漁陽見漁奧將婦人扶了起來,頓時疑惑,自己並不認識對方。
“我是雪兒的娘,那天晚上多虧了恩公救她回家。”說到女兒,婦人竟然又忍不住流下眼淚。
“是她……”漁陽回憶起那個倔強又渴求的眼神,那麼小、沒了右臂還微笑著的女孩,“她叫雪兒麼?”
“我們就昭雪這麼一個女兒。”婦人臉色蒼白無比,看著讓人生疼,“都是我不好,沒有看住她,才一個人跑去找靈藥給她爹治病,苦命的孩子啊……”
……
“少爺,我們會鎮上去吧,這裏太危險了。”華叔擔心地說道。
漁陽卻是微微一笑:“沒事,我就在這兒待一陣子。”
“可是……”華叔還想說什麼,可是漁陽已經將目光轉向了漁奧,“漁奧大哥,麻煩你照顧下華叔。”
“分內的事。”漁奧看了看漁陽,“要不,我再給你拍幾個兄弟來,這段時間獸潮很是活躍。”
漁陽猶豫了,他不在乎獸潮,甚至喜歡那種浴血練功的感覺,但他不得不考慮的村子裏的那麼多人,不過略微思量,漁陽卻搖了搖頭:“不了,我想那天的天雷給了青山上的野獸很大震撼,估計一時半會兒不敢下山了。”他從鎮長那裏便知道漁奧那邊抽不出人手來,要能的話,早便過來了,不可能放著著河穀藥庫不管。
其實,漁奧也不是不想管,一來人手確實不夠,二則是這青山的獸潮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待華叔和漁奧離開後,房間裏頓時隻剩下漁陽一個人了,那婦人早便離開,家裏丈夫和女兒都等著自己照顧呢。
“砰砰砰。”輕輕的敲門聲響起。
“徐大夫,請進吧。”漁陽現在就住在徐大夫的家中。
……
“練氣第七層!”剛開始運轉功法漁陽便吃了一驚,饒是以漁陽一向不符合年齡的沉穩心態也覺得不可思議,“天啊,又是直接跳躍兩層,而且每次都是一夢醒來便修為大增了,自己都不知道怎麼過來的呢。”
漁陽知道,現在的自己和以前不同了,不可能僅僅因為一部逆天的神功功法就讓自己一飛衝天:“難道我在修煉血噬誅天時,自己的體質正在慢慢發生改變?”
自己肯定和以往大不相同了,不僅僅是修為增長那麼簡單,究竟怎麼回事,現在的漁陽確實說不清道不明也想不透。
“哼,血煞!”修煉中的漁陽陡然睜開雙眼,卻是雙眼血紅,整個房間竟然憑空彌漫出薄弱輕紗的血霧,隻限於漁陽身在的房間,並沒有外露。
漁陽隻感覺自己的血液仿佛在整個房間裏流淌,天地便是自己的血脈,空氣在的每一滴血液都任由自己心念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