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天霸也搖頭說道:“我看這黃大將軍也是個有本事的,今夜這事他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三位護法你一言我一語的,聽的張道一心緒紛亂,在一旁一直沒說話的蕭炎忽然施禮說道:“道長,我乃俗人一個不懂大道大義,可我覺得您救人於危難總應該是對的,您做事無私無求,天地鬼神都應該知曉,既然無愧於心,又怎麼會有災有禍呢?!應該是吉人天相才對。”
蕭炎的這幾句話可真謂是雪中送炭,張道一緊張內疚的心總算平靜了下來,他拱手說道:“多謝蕭施主安慰,貧道自覺問心無愧,做人做事哪能事事如意,但求無愧於心便好!”
三位護法聽了蕭炎和張道一的對話都不再說話了,金天霸和蟒天剛對視了一眼,心裏都有些不高興,狼天霸到底同張道一的情分深厚些,側身對張道一說道:“道長,賈家的事恐怕急不來,道長現在還有傷在身,夜裏又涼,道長還是趕緊找個地方歇息歇息吧。”
聽了狼天霸的話,蕭蓮兒急忙上前說道:“張道長,小女子今日多蒙道長搭救,既然道長已經身在我家門口,我便鬥膽請道長到寒舍稍坐,讓我略盡地主之誼。”
說罷,蕭蓮兒拜倒在地,蕭蓮兒此刻出奇的精神,沒有黃仙施法她的病竟全好了,張道一看著誠心誠意的蕭蓮兒很猶豫,一來,賈家的事情未了,此刻進了賈家的大門,等於表明自己是要把賈家的事一力承擔下來,二來,賈家父子都不在家,自己畢竟是出家人同數位女眷同住一個院子總是不合適的。
張道一正在猶豫,忽見那王大急匆匆來到他麵前,說道:“道長,俺們村長想請您去看看賈大叔,他一直沒醒過來。”
張道一點了點頭決意先隨王大去看看賈有道,他示意狼天霸背他起來,二人走了幾步,張道一又覺得不妥,回頭對蕭炎說道:“蕭施主,你先隨蓮兒姑娘去休息休息,貧道去去就來。”
蕭家父女高興的點了點頭,張道一便隨王大進了陳家的院子,他剛想詢問蟒天剛可否為賈有道把把脈,卻發現蟒天剛並沒有跟他一起來陳家,金天霸,蟒天剛正站在青石板的小路上看向張道一,張道一皺了皺眉心中不悅,狼天霸回頭看了一眼張道一,又看了看金天霸和蟒天剛,歎了口氣說道:“道長,您千萬不要怪罪金仙和蟒仙,若不是看您的麵子,我也不會隨您來管這賈家之事,似賈家這種視我等胡黃常蟒性命為草芥的惡人,是個仙靈看了都會厭惡。”
聽了狼天霸的話張道一歎了口氣,高聲說道:“金仙護法,蟒仙護法,二位不必在此等候於我,快隨蕭施主歇息去吧。”
說罷,張道一搖了搖頭說道:“狼護法,我既高挽發髻,出家為道,就要教化世人解救苦難,於我而言,販夫走卒漁夫妓女皆應平等,世上無不可教化之人。”
聽了張道一的話,狼天霸讚許的點了點頭,說道:“道長心胸寬廣狼某佩服,想來我下山時,我師父曾說過:天地雖大,卻不如道大,道納天地,卻不如心大,我的心何時能裝下榮辱,裝下生死,裝下天地,就裝下了道,今日,聽了道長的話,我才想起師父的話,難怪我數百年毫無寸進,原來是心胸小了,道長,我想此次回廟我該閉關了。”
張道一聽了狼天霸的話欣慰的點了點頭,也許,自己窮極一生都不會有狼天霸武功高,可是,自己能一語令狼天霸開悟卻也令他自豪。
狼天霸心性轉變,做事就不同了,他主動提出代替張道一給賈有道把脈,張道一聽了終於鬆了口氣。
金天霸和蟒天剛隨蕭家父女來到了賈老六的木屋,蕭蓮兒急忙燒水沏茶,金天霸和蟒天剛落座後,蕭炎拱手說道:“二位既是張道長的護法定是神仙無疑,小老兒有一事不解,特來請教二位神仙。”
蟒天剛客氣的說道:“蕭老施主不必多禮,有事但講無妨。”
“蟒護法,這賈家殘殺生靈,活剝黃鼠狼皮製衣,自是當受處罰,可我女兒並未造惡,而且,我蕭某人雖未有大善,卻也翻修過廟宇,塑畫過金身,雕刻過神像,人言福延三代,禍延百年,難倒我蕭某人這些年做的善事都白做了嗎?!”
蟒天剛聽了蕭炎的話急忙起身說道:“蕭施主切莫胡言亂語,善惡到頭終有報,此乃天數,怎會不靈驗,蕭施主要知道,做小善難抵大惡,這賈家做惡三代,代代以殺生害命為業已經斷子絕孫了,你女兒嫁入賈家猶如跳入火坑一般,能有命在皆是你的善業感召。”
蕭蓮兒聽了蟒天剛的話不解的說道:“可我家公公身體好的很,年逾七十無病無災,我夫君兄弟四人,人人身康體健,我那三位嫂嫂也都無有疾病,為何隻有我先瘋了?!”
金天霸說道:“蓮兒姑娘,你覺得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呢?!那賈有道長子賈大正婚配十餘年為何無子?!報應矣,你那三位嫂嫂皆參與了皮袍的縫製,同造惡業,罪孽甚大,所以賈家注定不會有一丁半子,將來這賈家人定會孤獨終老,無人問津,這家人中唯有你獨善其身,那黃大將軍也不是個渾人,他讓你得病未嚐不想讓你遠離賈家,如當日你離開賈家,離開東西村,病或許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