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二當家的如意算盤打的叮當響的時候,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打破了小山穀的寧靜:
寒風透尖甲,爐火不卻寒,
塞上戰鼓響,不知何日還。
“哎,當兵苦,苦當兵啊,我今天是不是酒喝多了,怎麼這麼傷春悲秋呢?!哎。。。老了。。。。老了。。。”
二當家一驚,嚇出了一身冷汗,他魔功初成信心十足,他甚至覺得自己可以獨步天下了,沒想到竟會有人在他毫不知情的情況下來到了身邊,這還得了?!如果來人要偷襲他取他性命豈不是已經得手了?!二當家細思極恐,他邊給自己壯膽邊喊道:“什麼人?!如此大膽?!竟敢鬧到爺爺的洞府來了,活的不耐煩了嗎?!”
一名黃袍書生晃著紙扇站在了墓地中央,嘬著牙說道:“我就是吟了首小詩而已,你慌什麼?!”
黃袍書生的身邊,一名金甲大漢正喝著一壇酒,那大漢看了二當家一眼不削的說道:“洞府?!這是你的家嗎?!這是人家東西村的家族墓地,要說是家也是這些亡魂的家,你?!不過是個魔物罷了!”
二當家大怒,一抖披風衝了過去,那書生以手扶額,衝那喝酒的大漢說道:“交給你了。”
金甲大漢嘿嘿一笑,順手扔出了酒壇子,二當家抬起巨螯將酒壇子打碎,舉起另一隻巨螯攻向了大漢,那大漢一偏頭躲過巨螯,抬腿一個飛踹,徑直踢在二當家的胸口,二當家隻覺得胸口一悶,整個人已經被踢飛。。。。。。
大漢撇了撇嘴說道:“還以為是什麼狠角色,原來是個小雜魚?!”
黃袍書生警惕的說道:“你千萬別小看了他,他背後還有一隻不知道什麼級別的僵屍坐鎮呢!”
金甲大漢冷笑一聲,不以為然。
二當家‘噗嗤’一聲摔在地上,摔的眼前金星亂轉,二當家一咬牙使了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他從這二人的言語中感受到了一種蔑視,這二人根本不把自己當回事,這讓他很生氣,若自己還是以前那個山賊,他們可以看不起他,可如今,他今非昔比了,他已經不是那個他了!二當家提氣丹田調動真氣用盡全力向那二人噴出了一口毒氣。
一團黑煙帶著一股腥臭味襲向了黃袍書生和金甲大漢,黃袍書生不認為自己會被這毒煙毒倒,可他並不托大,他念動咒語輕搖紙扇,一陣勁風忽然吹起,直接吹散了那團黑煙。
二當家大驚,自己最大的依仗,毒氣和巨螯對這兩人竟完全沒用?!二當家有點不知所措了。
金甲大漢借著二當家愣神的功夫,縱身一躍來到了二當家的近前,抬腿又是一記飛踹,二當家想施展輕功躲開卻發現根本來不及,隻聽‘嘭’的一聲,二當家再次被踢飛了,金甲大漢搖了搖頭說道: “沒意思,這架打的真沒意思,黃天剛大哥,這家夥交給你吧,我不打了。”
金甲大漢說罷一屁股坐在了一個墳頭上,二當家這次沒硬撐著站起來,再次被人家踢飛讓他明白了一件事,自己和這二人根本不在同一個層次,這二人隨便舉手投足就能治他於死地,自己的這兩下了在人家眼中就像小孩過家家。。。。。。
怎麼辦?!束手待斃?!不,二當家眼珠一轉有了主意,他一張口再次吐出了一陣黑煙,借著黑煙的掩護二當家變回了那隻黑色的蠍子,他在原地打了個洞鑽了進去。
黃袍書生沒急著用風吹散黑煙,而是扭過頭對金甲大漢說道:“這隻毒蠍子肯定借著煙霧逃跑了,我看,咱們得把蟒天剛找來,鑽洞什麼的他最在行了。”
金甲大漢笑著說道:“讓蟒天剛在眾人麵前轉洞他還不得跟你急?!算了,我看用灌水的辦法得了!”
黃袍書生搖頭笑笑,“這辦法也不是不行,抓他不在話下,可咱們得想想怎麼把這毒蠍子背後的僵屍抓住!”
黃袍書生和金甲大漢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起了除魔方案,全然沒把這裏當成生死相搏的戰場,化身成黑蠍子的二當家曆盡千辛萬苦終於回到了大墓,這大墓陰氣森森遍布機關卻根本沒有棺槨,二當家爬過一道道鎖鏈一張張符咒,終於來到了一盞長明燈前,長明燈後一具長滿了綠毛的屍體被捆的像粽子一樣,長明燈忽明忽暗,綠毛怪物的影子也忽高忽低,怪物的雙眼緊閉著,嘴角支出了長長的尖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