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虎鍾鳴,鬼神皆驚,鍾聲為命,今發敕令,敕令太行山境內方圓百裏一切亡靈即刻到壇前聽令!急急如律令!”
龍虎二神的聲音猶如雷鳴獅吼在山中回蕩,隱藏在黑風中的四方惡鬼被龍虎二神的氣勢所震,竟萌生了怯意,劉元帥座下兵將卻士氣大振越殺越勇,四方惡鬼眼見善神護法步步逼迫,發出了憤怒的吼叫。
東方惡鬼施展邪法從黑氣中長出一百零八隻手臂,張牙舞爪殺向善神護法,西方惡鬼施展秘術從黑氣中生出千隻血紅的鬼眼,鬼眼中射出道道血光,衝向了一眾善神,南方惡鬼施展魔功從黑氣中長出九十九隻巨足,不停的向善神護法踩踏,北方惡鬼最為難纏,竟從黑氣中長出三百六十張嘴,每張嘴都噴出黑色的煞氣,逼的善神護法頻頻躲避,刹時間陰風陣陣飛沙走石,法壇下的眾鬼驚恐的發出聲聲慘叫。
戰況如此吃緊,一眾神仙再也坐不住了,山神知道座下護法不是四方惡鬼的對手,並未讓一眾護法添燈油似的加入戰團,而是口誦咒語調動八十一個符兵攻向了北方惡鬼,隨後,山神亦跨上猛虎手持開山神斧直奔北方惡鬼而去,土地神一手拿龍頭拐杖,一手拿青銅官印直奔西方惡鬼而去,夜遊神在土地神背後喊道:“土地佬,四麵出擊不如孤注一擲,咱們先擊退北方惡鬼再說。”說罷,夜遊神把肩頭寫著‘巡夜’的牌子插在地上,拿出一柄狼牙錘直奔北方惡鬼而去,土地神跟在夜遊神身後亦襲向了北方惡鬼。
白無常從背後拿出一對陰陽分水鴛鴦刀縱身躍起,想加入戰團,青龍神將急忙喊道:“勾魂使者不可魯莽,法壇重地亦需守護,汝不可忘了本份。”
白無常謝七爺急忙收住身形,飛身來到法壇下,躬身施禮道:“多謝神君提醒,吾險些釀成大錯,吾這就守護法壇寸步不離。”
青龍神將點了點頭,他見四方惡鬼如此凶頑十分著急,可他卻知道此刻他和白虎神將的首要任務是招魂,他二人敲響法鍾再次大聲喝道:“龍虎鍾鳴,鬼神皆驚,鍾聲為命,今發敕令,敕令太行山境內方圓百裏一切亡靈即刻到壇前聽令!急急如律令!”
大風驟起,五顏六色的氣團飛向了法壇,成群的紅色精魄飛至法壇下,這紅色的精魄是無數弱小的山中動物,它們是不能修成靈體被人類或同類殺死的動物之魂,無數藍色的精魄如遊魚般在法壇下穿梭,藍色的精魄由無數魚鱉蝦蟹組成,他們同樣是弱者,被捕殺後因為恐懼或者迷失自我而未曾投胎,那綠色的氣團是數百山精野鬼的精魄,它們生前都是山怪妖精,此刻來到法壇亦不安分不停衝撞別的魂魄,最驚恐的就是白色魂魄,他們都是人最怕山精野鬼,白無常謝七爺扭頭向龍大將軍吩咐道:“鬼魂之事歸我掌控,這些精怪的魂魄卻需要你來震懾,你快率領護法懾服山怪妖精的魂魄!”
龍大將軍急忙答了聲:“是。”率領一眾護法迎向了精怪的魂魄。
張道一和絕塵子見局麵被控製住了,一顆心總算放回到了肚子裏,就在眾人稍稍鬆了口氣的時候,從西南方向忽然飛來五團精氣,一團金色精氣同四團黑色精氣纏鬥在一處,落在了法壇前,四團黑色精氣化成了四個凶惡的東瀛忍者,那團金色的精氣正是忠勇護法狸天霸,張道一瞳孔一縮熱淚盈眶,他一直沒想明白的問題終於全都想通了,化成魂魄的狸天霸原來一直在跟東瀛忍者爭戰,再看那狸天霸依舊盔明甲亮英武不凡,他邊揮舞兵器邊喊道:“張道長,久違了,這四個東瀛孽障竟然吞食我太行境內的魂魄,妄圖以鬼魂之身修煉邪法,我不能眼見他們成魔,故而一直在同他們戰鬥。”
張道一擦了擦眼淚點了點頭,劉元帥和白無常謝七爺亦敬佩的點了點頭,胡天奎單膝跪倒,流著淚說道:“天下人隻說狸家仙靈品行不正,卻不知汝等隻不過是恩怨分明,有恩狸門者汝等粉身碎骨必報之,有怨狸門者汝等追討三世必討之,在大忠大義前,狸天霸道兄讓我胡天奎敬佩萬分,我今向道兄頓首三拜,一拜汝勇烈護國之心,二拜汝忠心護主之誠,三拜汝義薄雲天之義。”
說罷,胡天奎‘嘭,嘭,嘭’連磕了三個響頭,張道一忍不住淚流滿麵,就連絕塵子亦不住的點頭,狸天霸有義,胡天奎重情,這些護法都擔得情義二字!狸天霸笑著點了點頭,說道:“今日,能為我狸家仙靈正名,即便萬死亦值得!”說罷,狸天霸抖擻精神揮舞兵器殺向了四個倭寇的鬼魂。
狸天霸的話猶如鍾鳴鼎響不斷的在山中回蕩,忽然,夜空中金光大盛,從正西方向飛來一朵金蓮,金蓮中飛出二十八個金字漂浮在法壇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