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麒麟樓。”
張道一話音剛落,‘嗒,嗒,嗒,嗒,’一陣清脆的馬蹄聲忽然從街角傳來。
張道一回頭望去:隻見一匹高大神駿的紅花馬,踏著殘敗的菊花,四蹄穩健,緩緩而來,司徒白羽端坐馬上,撇著嘴衝張道一說道:“張老道,沒看出來,你還挺有本事的嗎?!”
張道一苦笑道:“無量天尊,讓司徒姑娘見笑了。”
綠傘仙笑嘻嘻的說道:“張道長,上馬吧,我這可是紅花狀元馬。”
張道一忙稽首道:“無量天尊,實不敢當,實不敢當。”
司徒白羽翻了個白眼,小聲嘀咕道:“酸,真酸。”
張道一搖頭苦笑,他哪能跟司徒白羽一個小丫頭認真?!隻能裝聾作啞,他翻身上馬,一行人邊走邊聊氣氛倒也融洽,群星璀璨,殘花滿街,街邊偶有一兩戶人家亮著燈,那燈光透過隔窗照在石板路上,長長的街道變得斑駁幽深,夜景也許並沒那麼迷人,卻勝在祥和寧靜,可一個個上躥下跳的身影卻打破了寧靜的夜,張道一看著遠遠尾隨著自己探頭探腦的黑衣人,一陣疑惑:這是什麼情況?!
柳天霸憋了半天火,終於沉不住氣了,他晃著雙錘罵道:“他娘的,都給老子滾!像群蒼蠅似的圍著我們來回轉個什麼勁?!”
蟒天剛皺眉說道:“道長,要不咱抓個黑衣人問問?!”
張道一猶豫道:“他們隻是跟蹤,若是動了手,傷了人,總是不好。”
司徒白羽酸溜溜的說道:“哼!我勸你最好別動手,這些人都是開封各大勢力的探子,張老道,今夜,你一戰成名,已經是開封府的紅人了,開封府來了你這麼個高人,各方勢力肯定要探探你的虛實,然後各種拉攏。。。。。。”
張道一怪異的說道:“都是為我來的?!不能吧?!”
“哼!”司徒白羽哼了一聲,轉過頭不理張道一了。
綠傘仙抿嘴輕笑道:“張道長,慢慢習慣就好了,那些官宦之家,名門望族,都喜歡來個什麼刺探軍情,弄些某人的小秘密,或者投其所好,或者抓住些小把柄,不為別的,隻為了能控製住那個人。”
張道一猶豫再三,小聲說道:“若說秘密,我還真有個秘密要說,不知道什麼時候說方便。”
一聽說有秘密,司徒白羽瞪圓了眼睛,興奮的說道:“什麼秘密,快說,快說。”
綠傘仙環顧左右,輕聲道:“耳朵太多了。”
說罷,她從花籃中摸出一朵蓮花拋向空中,那粉紅色的蓮花閃爍著金光將眾人籠罩在下麵,綠傘仙這才放心的說道:“道長,您說吧。”
張道一點了點頭,說道:“司徒姑娘,啊綠姑娘,方才在下拜會了本城的文判官,聽他老人家說,開封府的民眾因為失德,獲罪於上天,因此,才有今日之禍。”
司徒白羽疑惑道:“哦?!文判官?!他不是一向清高的很嗎,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熱心了?!”
綠傘仙怕司徒白羽言多必失,急忙打斷司徒白羽,說道:“道長,那文判官有沒有說,開封因何失德呢?!”
張道一搖頭說道:“文判大人說,他若是直接說出事情的因由,便會遭受天懲,他隻說了兩個名字。”
綠傘仙焦急的問道:“哪兩個?!”
“孫乾一,和邵大官人。”
司徒白羽搖頭說道:“不對,不對,這兩個人完全沒有交集,邵大官人是開封府的首富,雖然為人吝嗇一些,但從沒聽說他跟孫乾一有什麼交情,不對。”
蟒天剛皺著眉說道:“我信判官大人說的話,有時看似沒交集的兩個人也許隱藏著驚天的秘密。”
綠傘仙也想明白了其中關節,點了點頭,衝司徒白羽說道:“小姐,我去查查,沒準真有什麼大事呢。”
司徒白羽不以為然的說道:“啊綠姐姐想查,那就查查吧。”
綠傘仙衝張道一抱了抱拳,說道:“張道長,我家姑娘的安慰就交給道長了,我這就查查這二人,便不陪道長了,道長放心,胡天龍他們已經跟隨銀翅大鵬回家了。”
張道一點了點頭,綠傘仙收起荷花,飛身跳上屋脊,轉眼間就不見了。
張道一跟隨司徒白羽繼續前行,又走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來到了一座樓前,這樓共分三層雕梁畫棟,掛著十二個氣死風大紅紗燈,將樓前照的清清楚楚,甚至樓前石頭台階上的紋理都清晰可見,樓上共掛著三塊牌匾,最大的牌匾掛在三樓,上書四個大字:數算寰宇,第二塊牌匾掛在它的下麵,上寫:易通天下,最後一塊牌匾掛在樓門前,上麵寫有六個大字:開封第一神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