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舔著草包肚子的大胖子胡大海,拉著滿滿一車美酒佳肴來到了城隍廟前,還沒等他走進廟門,一股颶風忽然從廟門吹出。
“滾!!!”
一聲怒吼,伴隨著颶風把胡大海和一車東西瞬間吹飛,穿著紅袍,身材略顯臃腫的胡大海,仿佛一顆肉棗落進了民居群中。。。。。。
午時,飽餐戰飯的一萬多兵勇在小憩了一個時辰後再次上路,京師告急非比尋常,豫州督指揮使馬大人心裏有些著急,他知道韃子有屠城的習慣,所到之處必定不留活口,他到沒想過要拯救百姓於水深火熱,他怕去的晚了,隻能駐紮在一座空城裏,那樣既沒糧又沒依仗,入了那樣的死城,全軍必定有去無回,所以,他不停的催促各級軍官,快馬加鞭,直奔京師。。。。。。
午時,開封城外十裏亭,眾人已經喝的微醉,司徒白羽的小臉喝的紅撲撲的,她從袖筒裏摸了半天終於拽出一張銀票,她一眼也沒看,豪爽的遞給了張道一。
張道一接過來一看,竟是張二百兩的銀票,張道一看著銀票似笑非笑的搖著頭,感歎道:命運還真是難以捉摸,原來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日子一去不複返了,我終於再也不用為吃飯發愁了。
張道一揣好銀票,拱手說道:“司徒姑娘客氣,貧道也有間小廟要照顧,就不和姑娘謙讓了。”
司徒白羽擺了擺手,說道:“張道長客氣,道長真是顆福星,自從道長來了開封,一切難題都迎刃而解,幸虧聽了啊綠姐姐的話,不然。。。。。。”
一提到綠傘仙,司徒白羽忽然住聲了,她拿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包老道搖了搖頭,喝了口酒,張道一腦袋裏靈光一閃,忽然想起了土地神的囑托,既然綠傘仙不在,那幹脆就把紙鶴拿出來看看算了。
想到此處,張道一從袖筒裏掏出了那支符紙疊成的仙鶴,黃符紙做的仙鶴一被拿出來,遠在二郎廟的土地神便緩緩睜開了雙眼,符紙仙鶴扇動翅膀在眾人麵前,不停的盤旋,“綠傘仙,你過的還好嗎?!吾因職責所在不能離開太行山,特勞張道長帶了一張靈符與你相見。”
這符紙仙鶴能傳出土地神的聲音,令眾人吃驚不小,胖老道包正經見過大場麵,忙寬慰眾人道:“土地神君畢竟是神仙,所用的法術不是仙法就是神敕,手段遠超我等想象。”
那符紙仙鶴轉回頭說道:“不錯,這位道長說的不錯,不知,綠傘仙何在?!”
司徒白羽歎了口氣,上前一步說道:“土地神君,我乃開封府司徒白羽,啊綠姐姐,已經回山了。。。。。。”
符紙仙鶴驚訝的說道:“回山?!回哪座山?!”
張道一憂鬱的說道:“綠傘仙被一位童子帶回泰山了。。。。。。”
符紙仙鶴歎了口氣,說道:“看來她定是犯了戒條,不然碧霞元君娘娘不會召她回去的。”
符紙仙鶴頓了頓,又說道:“司徒小丫頭,你的事情,綠傘仙跟你說過嗎?!”
司徒白羽有些緊張的問道:“神君說的是什麼事?!”
“你的身世!!!”
符紙仙鶴的話讓司徒白羽為之一振,可她卻故作鎮定的裝糊塗道:“嗯。。。。。。啊綠姐姐並未言明。”
符紙仙鶴哈哈大笑,“小姑娘,你這話我可不信了,綠傘仙曆盡千辛萬苦才找到你,會不把往事告訴你?!既然你不想說,那就由我來說。”
說罷,符紙仙鶴飛得更高了些,司徒白羽的臉色卻有點發白,符紙仙鶴高聲說道:“百年以前,我太行山中的二郎廟出了一位了不起的道長,將二郎廟一脈相承的‘雷光破魔罡氣’,修煉到了馭雷的層次,他不但修行高,而且,還福源大,曾於一次雲遊中入了一處仙家別苑,得了一本名為《降魔劍法》的寶書,自此,他功力大增,橫掃太行山脈,將橫行多年的妖怪全都趕出了太行。”
聽了符紙仙鶴的話,張道一異常興奮,急忙問道:“神君,這位前輩,真的是我二郎廟的祖師?!”
符紙仙鶴笑著答道:“若按輩分排下來,他應該是你師祖。”
“啊?!那為何我從沒聽師父他老人家,說過這事?!”
聽了張道一的話,司徒白羽微微攥起了拳頭,臉色越發的不好看。
符紙仙鶴甚有深意的說道:“你師父吳老道,不想提及你師祖,是因為,你師祖並沒有羽化成仙,而是以身殉道了。”
“什麼?!以身殉道了?!方才不是還說我師祖道法了得的嗎?!怎麼就殉道了?!到底是何妖魔竟會如此厲害?!”
符紙仙鶴歎了口氣,說道:“說起來,也是你師祖有些自大了,商周封神大戰時,曾有位石磯娘娘,乃是通天教主的弟子,是由一塊靈石修成的仙靈,神通十分了得,在後來的封神大戰中,她雖然身死道消,卻留下了一部功法,她洞中的石頭座椅受石磯娘娘靈氣的滋養,生就了靈性,偷走了功法下山修煉,由於無人指導,這石頭座椅雖然修煉有成,卻出了些偏差,每日要吸食人血方能維持人形,她雖然修的是正統仙法,卻與入魔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