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閑風清舟橫渡,
一行征雁向南飛,
塞外冷地飄飛雪,
芙蓉千朵滿秦淮。
黃河古渡,煙波浩渺,一朵朵牡丹花,仿若出水芙蓉鋪滿長河,隨波而去,流入浩瀚東海,一隻白羽信鴿從路旁的荒草叢中飛起,直奔開封而去。
金天霸二目如聚,看著信鴿飛起的方向,緩緩拽出了兵器。
“什麼?!什麼?!說我災禍就在眼前?!你算什麼神仙,怎麼說這麼晦氣的話,我還不夠倒黴嗎?!我,我呸!呸!。。。。”
張道一剛呸了兩口,就被蟒天剛捂住了嘴,“道長,那位仙子還沒走遠呢!你別亂說!”
張道一憤憤的說道:“她算什麼神仙?!既是神人,便應點化提攜後輩,卻為何詛咒於我?!真是最毒婦人。。。。”
萬般無奈之下,蟒天剛再次捂住了張道一的嘴,“道長,切不可亂說,不可亂說,你沒看那水府的仙軍都已經撤了嗎?!千萬不要惹怒了那位仙子!”
柳天霸背著昏迷不醒的狼天霸,邊擦著額頭的冷汗,邊暗自腹誹道:張道一,要死你一邊死去,可別拿我們幾個當墊背的,那位牡丹仙子可是位連地仙都能輕鬆收拾的人物,你想死,我們還想多活幾天呢?!
蟒天剛勸了半天,張道一卻還是油鹽不進,還想辱罵牡丹仙子,蟒天剛勸的口幹舌燥,忽然一拍前額,說道:“張道長,如今,肉身就在眼前,你還不回魂更待何時?!難道你還想再出什麼變故嗎?!”
這句話終於發揮了作用,張道一收起狂放的情緒,凝神靜氣,準備回魂,蟒天剛擦著頭頂細密的汗珠,長長出了口氣。
“呔!什麼人?!光天化日,爾等為何鬼鬼祟祟?!爾等躲在那裏覬覦我等到底意欲何為?!”
金天霸手持金鐧,指著一處荒草堆不停的叫罵著。
嗯?!什麼情況?!蟒天剛聽的汗毛都炸起來了,柳天霸也放下昏迷的狼天霸,拿出了金錘攥在手中,這些天大家所經曆的磨難實在是太多,早就怕了。
金天霸手指的方向,就是剛才飛起信鴿的地方,錦衣衛老方帶著四名手下正躲在那裏。
一名錦衣衛打著手勢比劃道:大人,咱們怎麼辦?!
老方盯著前方不遠處的另一個荒草堆,比劃道:不打緊,咱們先靜觀其變。
金天霸向前走了兩步,高聲喝罵道:“汝等還不出來?!是要做縮頭烏龜嗎?!”
老方看準機會,順手打出一塊石頭,嗖~~~~~~~~
啪~~~~~~~~
啊~~~~~~~~
“怎麼回事?!誰打我?!”
不遠處的草叢中一陣亂動,一個聲音氣急敗壞的喊道:“兄弟們,既然已經暴露,咱們也不躲了,跟他們拚了!為小姐報仇!”
“對,衝啊!!!”
噌,噌,噌~~~~~~~
八名黑衣人竄出草叢,揮舞鋼刀直奔張道一而去。
領頭一名高個子的黑衣人,飛身躍起,一招‘力劈華山’,砍向了金天霸,金天霸早有防備,架金鐧相迎,順手用左手的金鐧砸向了高個子黑衣人的身後。
高個子黑衣人身後,有位同伴,他本想借助金天霸分神的機會繞過去,不想,金天霸竟忽然攻向了他,那黑衣人一驚,急忙舉刀抵擋。
隻聽‘嘡啷’一聲響,金天霸右手的金鐧擋下了高個子黑衣人的鋼刀,卻一金鐧打飛了另一名黑衣人的鋼刀。
“啊?!~~~~~~~”
那黑衣人鋼刀脫手,驚呼一聲,轉身便走。
餘下的幾人在蟒天剛和柳天霸手中,都沒討到便宜,有一名微胖的黑衣人,還差點被柳天霸的銅錘擊中後腦勺,他嚇的‘媽呀’一聲,癱坐在地上。
高個子的黑衣人大驚,喊道:“都別慌,對付那道人!”
本來軍心渙散的黑衣人,重新又有了目標,掏出手弩,拉開距離,開始偷襲。
嗖,嗖,嗖~~~~~~~
五支弩箭呼嘯著徑直射向了張道一。
躲在草叢中的老方,小聲說道:“看到沒有?!這夥人用的是軍械,這些人不是普通人!”
“大人,那他們是哪路的?!是開封兵馬司的?!還是開封府尹衙門的?!”
老方眯著眼睛說道:“哼!我看都不是,這些人沒有捕快的機敏,又武功太低,缺少軍人的血性,即便他們是官麵上的人,也不是精銳,恐怕都是些閑散人。”
一名錦衣衛,琢磨了一會,小聲道:“大人,莫非這些人是漕運衙門的?!”
老方冷笑道:“哼,你小子反應倒挺快的,的確有這可能。”
老方同幾名錦衣衛說話的功夫,勝負已分,八名黑衣人三名掛了彩,領頭的黑衣人咬了咬牙,喊道:“風緊扯呼!”
幾名黑衣人慌亂的衝進荒草堆,一路逃遁。
柳天霸正要追趕那八人,蟒天剛忽然阻攔道:“窮寇莫追,咱們幾個因為疏忽大意,幾次險些害了張道長,如今可不能再犯那樣的錯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