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崇道皺了皺眉,沒說話,既然是黿護法都不能提的存在,肯定來頭不小,他現在最擔心的不是那女子的存在,而是那女子說的話。
若是那女子是正道之士,那她所說的事就必然是真的,國師雖然有符籙在此,可譚崇道卻知道,這符嚇唬嚇唬小妖精還行,對付太行山裏那幾個老妖精,不夠看。
譚崇道心中還有些許期待,期待有奇跡發生,他猶豫的問道:“黿護法,這女子既然能來報信,若是我等遇到危難,那女子是否會出手相助?!”
黿大將軍想了想,搖頭說道:“這可不好說,這人身份很高,我也不知道她的想法,當年,我也隻是在鬥姆聖誕上,見過她一次而已。”
“鬥姆聖誕?!這可是天地同慶的法會,能去那法會的都是有來頭的人。”
譚崇道感慨了一番,思慮片刻,又說道:“黿護法,顧老相傳,這太行山中有三凶四惡,不知可有此事?!”
黿大將軍點頭說道:“道長,山中確有三凶四惡,怎麼?!您擔心三凶四惡會來找麻煩?!”
譚崇道歎氣道:“有國師金符在此,尋常妖怪何足懼哉?!可是,太行山裏那幾個老妖精,卻難纏的緊呐。”
“那道長,您想要如何應付?!”
“唉。。。這裏不是開封,又沒有道觀和道人,難呐,除了拚命,我也想不出什麼法子了,黿護法,先把這道符貼在張道長的屋門上。”
“是。”
黿大將軍手持符籙出了門,譚崇道小心翼翼的從懷裏掏出一本《真武蕩魔經》,用手摩挲著,自言自語道:“莫非,今日真要用到它了嗎?!唉。。。”
黿大將軍把那金色符籙貼在張道一居住的屋門上,刹時間,金光大作,一道神力將張道一居住的屋子覆蓋,神情恍惚,一片迷茫的張道一動了動眼珠。
譚崇道並不知道,他這無心之舉,又救了張老道一次。
本來,張道一被打暈的十分突然,心驚膽戰,魂魄險些不全,等張道一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周圍已經是灰蒙蒙一片,他頓時覺得不妙,因為,這場景他似曾相識。
還沒等張道一轉過身,一個熟悉的聲音已經從他身後傳來,“道長安好?!小女子,這廂有禮了。”
這聲音太熟悉了,張道一聽的頭皮發麻,他緩緩轉過身,一個女子正笑盈盈看著他,這女子,身穿白袍顯端莊,膚白若雪神色傷,一雙彎眉丹鳳眼,玉簪銀飾發髻長。
張道一嘴角一抽,差點哭出聲,那女子一抿嘴,笑盈盈的說道:“夫君,你還好嗎?!”
“我滴個娘啊!這位如意寶兒姑娘,怎麼又來了?!”
張道一轉過身,撒腿就跑,白衣女子笑盈盈追在張道一身後,高聲喊道:“夫君,你要往哪裏去?!”
張道一邊跑邊喊道:“如意寶兒姑娘,我知道不是什麼精根之神,你到底是何方神聖?!此處又是何地?!”
白衣女子不緊不慢的跟在張道一身後,說道:“哼哼,張道一,此處確實是你的泥丸宮,可我卻不是那精根之神,我若說了我的出處,你恐怕要被嚇死了!”
張道一不敢停留健步如飛,卻越跑越累,跑的氣喘噓噓,可那白衣女子卻衣衫飄飄,追的若即若離,張道一正在絞盡腦汁,想對策的時候,一道金光忽然在張道一眼前出現。
“啊?!有救了。”
張道一頓時一喜,他被困此地多次,知道其中關節,他飛身迎向了那金光。
金光四射,張道一覺得自己飄飄搖搖,恍恍惚惚,身子輕的像片樹葉,眼前除了光,就是白氣。
如意寶兒看著張道一消失的身影,喃喃自語道:“張道一,你可要活著啊,你要是死了,我也活不成了,哈哈,哈哈。。。”
如意寶兒哈哈大笑了半天,忽然一皺眉,歎氣道:“唉。。。我這好戲,你還沒有看呢,這次,你走的也太快了。。。”
說罷,如意寶兒一揮手,灰蒙蒙的霧氣退散到了一旁,一座祭壇高高聳起,如意寶兒甩了甩頭發,一步步走上祭壇,祭壇中心的石柱上,野狗妖被鐵鏈綁的結結實實,一動不能動。
眼見如意寶兒走到近前,野狗妖咬著牙,瘋狂的喊道:“你到底是何方妖孽?!如此大膽?!竟敢拘禁我?!我已經是血魔大人座下的使者,你知不知道血魔大人是誰?!啊。。。”
野狗妖話未說完,那鎖他的鐵鏈忽然又緊了幾分,野狗妖痛苦的咆哮著,卻毫無辦法,如意寶兒走到野狗妖近前,冷笑道:“我知道血魔是誰,可是你又知道我是誰嗎?!”
“你這蠢婦,血魔大人傳承萬年,是人間第一魔王,你又是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