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口出狂言?!”
就在太衡丁卯張狂之時,一聲斷喝忽然傳來,安陽城隍廟方向,突然金光大作,儀仗仙鑾層層疊疊,金童玉女隊隊行行,仙兵仙將縱馬遊弋,神將仙屬放射豪光。
撲棱棱~~~~~~
旌旗飛舞,身穿大紅官袍的城隍爺,騎一匹棗紅馬躍出旗門,喝道:“何方妖孽,竟敢聚集妖魔攻城,如此大膽?!吾乃安陽新任城隍,今日降臨道場!爾等宵小還不速速離去?!”
太衡丁卯盯著橫眉立目的城隍爺,哈哈大笑道:“小小城隍竟來哄我!?你這小神,有何本事?!竟妄言收服於我?!我今日便先給你個好看!”說罷,太衡丁卯怪眼圓翻,揮金瓜錘便欲動手。
“賊子安敢?!”
太衡丁卯尚未出招,一位黑袍青年忽然躍出旗門,喝道:“你這妖魔忒是猖狂,真是無法無天,今日,我等必要將你誅殺於此!”
太衡丁卯盯著黑袍青年看了半天,疑惑道:“汝是何人?!”
黑冠青麵黑袍的青年男子,拽出一柄玄鐵錘,冷笑道:“你爺爺我,乃是灶王是也!”
“啊?!灶王?!哇哈哈!”
聽了黑袍青年的話,太衡丁卯哈哈大笑道:“汝一個灶神,神小職微,竟也來此造次?!真是笑死人了。”
“妖孽!休要猖狂?!吾等來也!”
噌,噌,噌。
神光連閃,一位紅袍金甲手持雙鉤的將軍,一位手拿舊布口袋披頭散發的男子,和一位身穿蘿裙青紗罩麵的女子,同時躍出了旗門,太衡丁卯打量了三人半天,發現自己一個也不認識。
那手持雙鉤的將軍喝道:“吾乃路神是也!”
披頭散發的男子冷冰冰的說道:“吾乃蟲神是也!”
那女子手捋青絲,說道:“吾乃痘花娘娘是也!”
“啊?!哇哈哈!哈哈!”
聽了諸位神仙的名號,太衡丁卯笑的前仰後合,嘲笑道:“我當是什麼高仙上聖?!大慈仁者?!原來都是些個小毛神,上界隨便哪個仙宮的仙官都能指使爾等,爾等竟來我麵前裝神仙?!真真可笑!”
“哼!老龍我活了這麼大歲數,沒見過你這麼猖狂的妖魔,今日,我等便追隨城隍爺伏妖滅魔!”
說話間,一位長著龍頭的幹瘦老人,和一位長著馬頭生著三眼的中年男子走出了旗門,那馬頭男子昂頭說道:“吾乃三眼馬王,這位是井龍王,都是城隍爺的屬神。”
文武判官各拽法器,高喊道:“太行山神,太行土地,今日,城隍爺法駕至此,我等屬神亦齊集安陽,咱們今日便來個群仙會,懲治了這害人的妖魔!”
嘶~~~~~~~~
眼見如此多的神仙臨壇顯聖,太衡丁卯倒吸了一口涼氣,心中生出了退意,這麼多神仙在此,若真是一齊出手,還真夠他喝一壺的。
想到此處,太衡丁卯一揚手,銀色骷髏頭放射出一道白光,那些嚎叫痛哭的嬰靈,都被白光吸走,太衡丁卯收起骷髏頭,抖動披風,呼喊道:“哼!咱們來日方長!來日方長!”
黑煙滾滾,太衡丁卯化作黑煙遁走隱蹤,數萬骷髏兵,白骨馬,都化作了森森白骨,散落了一地,方才還風起雲湧的安陽城,瞬間重歸安寧。
安陽城中,神光閃爍,仙氣晃動,一位位神仙落入城隍廟,暫時安住於神像之中,錦衣衛老方如夢初醒,吩咐道:“李大人,錢師爺,快,快救治傷員,照看蘇大人,我去那神光遁隱處去看看,說不定譚道長,張道長,都在那。”
老方說罷,帶著人朝神光閃爍之地趕去,他心中有太多疑問需要人來解答,錢師爺恭敬的送走了方大人,又吩咐人去看看蘇萬,這才擦著汗回頭說道:“大人,該您主持大局了,咱安陽又躲過了一劫。”
錢師爺自顧自說了半天,發現李富貴堆坐在那一動不動,不言不語,心中起了疑,他鬥膽走上前去推了李富貴一把,撲通。。。。
李富貴一聲不響的跌倒在地,錢師爺一愣,暗道不妙,急忙上前仔細看了看,立刻嚇的魂不附體,“來人呐!來人呐!太爺昏死過去了!太爺昏死過去了!”
守城兵勇和縣衙差役聽了錢師爺的嘶喊,鬧哄哄亂做了一團,錢師爺以手扶額,眼含熱淚,委屈的說道:“這,這師爺真是沒法幹了!”
雲開月明,燈火闌珊,本該安靜的街道,忽然熙熙攘攘,人聲鼎沸,老方帶領開封來的精銳騎兵,好不容易擠過人群,來到了城隍廟的門前,卻發現這裏已經人滿為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