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兩道黑芒再次擊出,直奔司徒白羽心口而去。
“天地玄宗,萬炁本根;廣修萬劫,證吾神通;三界內外,唯道獨尊;體有金光,覆映吾身;視之不見,聽之不聞;包羅天地,養育群生;誦持萬遍,身有光明;三界侍衛,五帝司迎;萬神朝禮,役使雷霆;鬼妖喪膽,精怪亡形;內有霹靂,雷神隱名;洞慧交徹,五炁騰騰;金光速現,覆護真人。”
就在‘罰罪鑽心釘’剛剛飛出巡街鬼王手心的一刹那,一整段金光神咒便被張道一誦讀了出來。
張道一脫下道袍,將內襯翻轉過來,一道一尺多長的日行神符便出現在了眾人麵前,其實,這金光神咒本身並不是降妖伏魔的咒語,卻是修煉太陽心法的重要咒語,因為太陽是正氣陽氣的根本,所以,這金光咒配合上相應的符籙,便也有了克製鬼崇的威力。
隨著符籙與咒語的配合,那太陽仿佛更加的刺眼了,閃爍的金光,鼓蕩的正氣,全都對鬼魅有克製作用,此時將近正午,正是陽氣強盛之時,若不是鬼王和鬼差都是陰司役從,隻這正午猛烈的陽光和正氣便會使鬼屬們灰飛煙滅,而這時候,用金光神咒,正是威力最強之時。
在道道金光中,那兩顆‘罰罪鑽心釘’竟然散發著黑煙墜落在地,化成了飛灰,這‘罰罪鑽心釘’雖然是寶貝,可說到底也不過是幽冥之物,一遇神光和法咒便不靈光了。
錦衣衛眾人和京師來的諸位都長出了口氣,本來,那監天鑒博士並不想參與眼下的爭鬥,可張道一忽然出手,卻令這監天鑒博士為難了,不管怎麼說,張道一出了事,他都要有責任,眼下雖然張道一占了上風,可張道一的道法高低,這位監天鑒博士並不知道。
比監天鑒博士鬧心的就要屬曹國忠了,他這個欽差自從到了開封可謂是呼風喚雨,可到了這幾位麵前,比路人甲還路人甲,這道人術士完全把他當成空氣了,曹國忠正猶豫著要不要說點什麼,巡街鬼王忽然憤怒的吼叫道:“嗯?!大膽!哪個道士敢阻礙吾執法?!”
張道一並沒因為幫了司徒白羽一個大忙,而沾沾自喜,他長出了口氣,他的氣還沒喘勻,巡街鬼王便惡語相向了,“你這道士,簡直不知死活,你忤逆神意,包庇罪人,究竟是何意思?!”
張道一急忙拱手說道:“鬼王大人,貧道想求大人幫個忙,引薦在下去麵見明靈王,我願將郝玲瓏之事,司徒白羽之事在明靈王駕前當麵說清。”
“哼!明靈王是何身份?!你又是何人?!王爺為何要見你?!”
張道一恭敬禮貌的話,被巡街鬼王既糙又橫的答言,說的一陣無語,張道一聽的心中不悅,正要反駁,那巡街鬼王卻又高聲喝道:“來呀,將那司徒白羽和這道人一並抓了,押回城隍廟,向明靈王複命。”
“是。”
二十多名鬼差立刻一擁而上,司徒白羽從懷中掏出一塊寫了六道符籙的手帕,說道:“老胡,怎麼樣?!說來說去,不還是動手?!”
胡大海咬了咬牙,沒說話,司徒白羽一抖白絹手帕,喝道:“六合成易數,相生陰陽衍,六數再生六,天罡大陣演。”
隨著司徒白羽的咒聲,那旋轉的手帕竟然越變越大,眨眼間,手帕已經變成了三尺多長的長符,赤黃藍綠青紫六道神光從符籙中激射而出,那六道神光交織融彙,竟將二十餘名鬼差拂照其中。
這手帕上的符籙是啟動天罡陣的咒符,此刻,司徒白羽雖然隻用小小的手帕施展咒符的法力,卻已將二十餘鬼差陷入了幻陣之中。
胡大海見司徒白羽出了手,歎了口氣,說道:“丫頭,若方才你沒出手,一切還能挽回,如今你自己出手,那便是真正拂逆了明靈王,唉……”
司徒白羽笑笑說道:“白海螺那法音一夢,是真是幻,我分不清楚,可若那前世之說是真的,那三世因果之說,就必然不是虛妄,就像這鬼王所說,我篡改他人生死,擾亂世間因果,恐怕已經沒有來生了,既然已經走到了今天,我還有什麼好怕的?!”
胡大海嘴唇動了動,想告訴司徒白羽,濟世救人必不會錯,可他也知道,他若是說了這句話,司徒白羽必定有一百句話等著他,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的差別,早就令司徒白羽對這人世,對那些達官顯貴有了厭惡之意。
梅花仙子見胡大海沒有規勸司徒白羽,搖頭說道:“小羽,話不是這麼說的,我們這些年做的事,也未必都是錯的,不是有很多人因為你而過上了幸福的生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