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白羽搖頭說道:“不!譚道長若不肯收我為徒,我便要拜張道一為師!盡早了卻一段孽緣!”
“啊!?……”
司徒白羽的話讓張道一和譚崇道吃驚不小,張道一連忙擺手說道:“司徒姑娘不可,你曾經是我的師祖,我恭敬你還恭敬不過來,怎能收你做我的徒兒?!不行!不行!”
司徒白羽站起身,平靜的說道:“張道一,你隻知我曾為你的師祖,卻不知道我與你還有段緣債,因果遲早要了,孽緣遲早要還,我與你的宿怨,今生不了,何時了?!”
“孽緣?!什麼孽緣?!”
司徒白羽因為吹響了白海螺而憶念起了前世,可這份機緣外人不曾得知,在張道一聽來,司徒白羽說的話簡直前言不搭後語,司徒白羽正想說起她和張道一的前世之事,忽見譚崇道拚命的衝她搖頭,便稍做遲疑,沒繼續往下說。
譚崇道咳嗽一聲,急忙說道:“張道長,司徒姑娘,我看你們二位不必為此事糾結,眼下,張道長還需遵從國師調令,去辦一件大事,我看拜師一事,不若等我們回來再慢慢商量,如何?!”
“我看沒什麼商量的,司徒白羽不能拜師,更不適合做女道士!”
“嗯?!”
不等司徒白羽答話,胡大海已經站在了眾人麵前,譚崇道看著一臉嚴肅的胡大海,冷笑道:“哦?!胡大海,趨入玄門,修行正道,你也要反對?!”
“不錯!我反對!”
司徒白羽眉毛一挑,不高興的說道:“老胡,你為什麼反對?!”
胡大海攥緊拳頭,說道:“不行就是不行,隻要有我在一天,你就不能趨入道門!”
“什麼?!”
司徒白羽雙眉緊鎖,生氣的說道:“胡胖子,你什麼意思?!難道你就見不得我好嗎?!”
胡大海搖頭說道:“小羽,你不懂,此處說話多有不便,回去我再與你細說!”
“哼!”
譚崇道冷哼一聲,說道:“胡大海,我替你說了吧,司徒姑娘若是拜了師,你這堂仙便等於拜了道人為師,要聽從師父調遣,司徒姑娘若成了道士,你這堂仙便要遵從道門的戒律不可隨意妄為,胡大海現在是仙堂的堂主,他逍遙自在一言九鼎,怎麼會希望受人約束呢?!”
“啊?!”
原來如此,聽了譚崇道的解釋,張道一恍然大悟,難怪胡大海不同意,換做是他,他也不會同意。
司徒白羽看了看譚崇道,又看了看胡大海,歎氣道:“說吧,老胡,到底是不是這麼回事?!”
胡大海攥緊了拳頭,點了點頭,“不錯,正是如此,我既為仙堂之主,便要為這一堂仙家兵馬考慮,不能由著你的性子胡來!”
“修行不就是為了修道成仙的嗎?!難道我這樣不對嗎?!”
司徒白羽近乎咆哮的聲音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眾人的目光全集中在了胡大海的身上。
胡大海搖了搖頭,說道:“我輩修仙與你不同,我胡大海正因為不願意受那些個束縛,所以,至今仍在輪回之中,若我循規蹈矩,早就有所成就了。”
“哈哈,哈哈……”
譚崇道揮舞拂塵,笑道:“算了,胡大海,你別給你自己的臉上貼金了,想要修正果,成正道,不舍去你那身狐狸皮,怎麼能成就?!你所執著的不也正是這畜生之體嗎?!”
“你說什麼?!”
胡大海二目圓睜,目光不善的看向了譚崇道,譚崇道麵色如常的說道:“胡大海,我這話說的很糙,但卻絕不是罵你,汝等胡黃常蟒,不正是因為不願受道門戒律的約束,而又執著於身在畜生道中的肉身,才不能修成正道的嗎?!”
“如今,司徒白羽大徹大悟,欲出家修道,乃是有大機緣,大福報的,若非如此,憑她今生的所作所為,來生必然墮入畜生道中,與汝等無異,汝跟隨她,不也是看中她的智慧,她的善因緣嗎?!若是不能借此成道,那不是害人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