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那青狼神三縱兩躍跳入了黑暗中,那魁梧大漢也不追趕青狼神,帶著一眾人等來到了玄武觀前。
張道一微微搖了搖頭,對夏侯尚這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做法,有些不齒,蟒天剛和常天霸鄙夷的撇了撇嘴,化作青光消失不見,即便是敵人也應該尊重,像夏侯尚這樣的人注定不會與張道一是同路人。
其實,就算常天霸和蟒天剛不隱去身形,這些肉眼凡胎之人,也看不到這兩位護法,隻是這二人,不願意給張道一帶來麻煩。
夏侯尚並未看到蟒天剛和常天霸,他翻身下馬,問道:“張道長,方才程影來搬兵助陣,說譚道長與廬州玄武觀的道人有了衝突,我飯剛吃了一半就趕來了,方才來時,又在街頭發現了幾具屍體,想來都是那韃子薩滿所為吧?!”
張道一點了點頭,說道:“不錯,譚道長欲拜訪玄武觀主丘道長,可那知客道人卻百般阻攔,譚道長怕丘道長有失,不得以闖了玄武觀,若按門派的規矩,譚道長擅闖他人山門,恐怕要比劍鬥法了,我正想進觀助譚道長一臂之力,卻被這青狼神攔住了。”
夏侯尚點了點頭,說道:“好,國師的法旨我已經帶來,張道長這就隨我進觀吧。”
“是。”
張道一雖然極不情願,可還是得遵從夏侯尚的命令,規規矩矩站在了夏侯尚身後,夏侯尚正了正衣冠,吩咐其他監天鑒術士分列兩側,從懷中掏出國師的法碟,高聲喊道:“京師監天鑒五品博士夏侯尚,奉國師法旨到徽州辦差,廬州玄武觀主速速出來跪接法旨!”
那八名監天鑒術士齊聲高喊道:“廬州玄武觀主速來跪接法旨!”
夜已深了,八名監天鑒術士洪亮的聲音仿若鍾鼓之鳴,震懾了整個廬州城。
被三十餘名道士圍困的譚崇道終於緩了口氣,他氣喘籲籲的說道:“不打了,不打了,你們殺不了我,我也不想傷害你們,監天鑒的夏侯大人已經到了門外,國師的法旨也到了,今夜,就算我闖不過你們的亢龍劍陣,你們也攔不住夏侯大人!”
聽了譚崇道的話,那知客孟道人焦急的問道:“監院,這該如何是好?!”
那矮胖的監院道人看了看天色,歎了口氣說道:“人算不如天算,無論如何國師大人的法旨是要接的,來呀,快打開中門,準備香案,迎接國師法旨!”
知客道人,無奈的搖了搖頭,躬身說道:“是。”
那監院道人,又喚過兩個童子,叮囑道:“你二人快從偏門出去,告訴監天鑒的大人,就說本監院已經知曉,這就鋪設香案,迎接法旨。”
“是。”
兩名道童,急忙一路小跑趕奔偏門。
譚崇道鬆了口氣,既然這些道人能接國師大法旨,就說明並沒有逆反之心,可是,剛才他們為什麼非要拖住自己呢?!不對,還是不對!
譚崇道正想到此處,那監院道人忽然又說道:“譚道長,請隨我一同迎接法旨吧,方才多有得罪,還望譚道長贖罪。”
說罷,監院道人再次躬身一禮,譚崇道眼珠轉了轉,計上心頭,他謙和的還禮說道:“沈道兄客氣了,我等同為出家人,本來並無高低貴賤之分,無奈身在官廟,必然身不由己,道兄請吧,咱們同去迎接國師的法旨。”
監院道人點了點頭,吩咐道:“快,快去把上好的檀香找出來,去庫房裏把紫檀香爐找到,再找三樣供品,再把德羅法袍穿上,要穿紅的,快!”
“是。”
眾道人收起刀劍,各自忙碌起來,準備接法旨。
監院道人見眾人行動起來,這才安了心,拉住譚崇道的手說道:“譚道長,快,快請隨我去中門,正殿,迎接法旨。”
譚崇道一甩拂塵,笑眯眯的說道:“無量天尊,客大不壓主,沈道兄為本廟監院,理應先請,請。”
監院道人沈有道點頭說道:“好,我先走,道兄跟在我身後,咱們先去大殿。”
說罷,監院道人一抖袍袖,直奔角門而去,譚崇道笑眯眯的跟在監院道人身後,四名道人紛紛向譚崇道稽首,跟在了譚崇道身後。
譚崇道跟著監院道人來到了角門,眼見監院道人走過了角門,忽然二目一瞪,腳尖點地,一個鷂子翻身,縱身來到方丈樓前,衝那正門飛起一腳。
咣~~~~~~~~~~
方丈樓的正門應聲而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