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望著那被馬蹄翻起的灰塵,耶律齊牙呲欲裂,卻隻有冷冷瞪著隻身留下來的絕世男子:“殷公子留下來莫不是為了敘舊?”
“我們總算是有一日同行,說是敘舊也未嚐不可啊。”殷廷尉淡笑道,這兩人卻正是自己與小婁剛從山穀中出來時,在半路客棧結識的北國人,隻是那是他們滿臉絡腮,不易辨識,若不是有人提醒,自己怕也是人不出來。
“少說廢話,你莫不是認為隻憑自己一人便可對付朕!”即使他們都中了毒,但要憑一人對付,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耶律齊絕不會束手待斃。
“陛下何必動怒,在下單獨留下來,是為了跟陛下談一筆生意。”殷廷尉一頓,眉間厲色盡顯,“代表我國謙王殿下。”
耶律齊一挑眉,謙王?冷冷打量著眼前的人,他冷笑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在下殷廷尉,曾幾何時,也有人叫過的另一個名字——煥詢。”殷廷尉冷笑道,煥詢,雙鼎曾經備受寵愛的七皇子,一個同樣被詛咒的名字,若不是那一次陰差陽錯,自己早就成了黃泉孤魂了吧!
耶律齊震驚的望向眼前的男子,他是七皇子!但是為什麼,不是都說七皇子五歲那年暴病而亡了嗎!有意思,真是有意思,曾經的皇子,代表現在的謙王,到底為了什麼呢?“七皇子殿下是想跟朕談什麼呢?”
“在下……隻是由一個小小的請求罷了。”殷廷尉笑著取出一個瓷瓶,扔了過去,既然要談判,當然要拿出誠意來。
“啊!輕點,輕點!嘶……你就不能輕點嗎!”望著那大夫粗手粗腳的幫著關宇處理傷口,婁悅凡心驚不已,緊咬著下唇,讓人幾乎以為受傷的是她。
心底升起一絲溫暖,他是習慣受傷的人,倒是沒怎麼覺得大夫下手重了,反倒有些心疼她會把嘴唇咬破,便笑著安慰道:“放心,我不疼,你要是不敢看就先回房去。”
“你這樣我怎麼安心走開!”婁悅凡叫道,眼中彌漫著霧氣,哽咽的說道,“這麼深的傷口,怎麼會不疼,我是看你怕丟臉喊出聲才幫你叫的。”
關宇忍不住笑出聲,卻牽動傷口眉頭一皺,驚得婁悅凡又是一陣叨嘮,惹得那大夫直翻白眼心裏暗叫大驚小怪,關宇嘴角的笑容卻並未消失,隻是怔怔望著那為著自己的傷擔驚受怕的人兒,喃喃道:“若是早知如此,我倒想早些受傷。”
“什麼?你剛才說什麼?”模模糊糊聽見什麼受傷不受傷的,婁悅凡抬頭問道,卻正撞進一雙深情黑眸,不由轉頭移開視線,不知為什麼不敢看著現在的大哥。
關宇看著她一連串的反映,隻是伸手撫了撫她的長發,淡淡說道:“沒什麼,這裏有大夫處理就好了,你先出去吧。”
“但是……”隱隱約約覺得自己留下有些不妥當,卻有不願意就這樣拋下他,婁悅凡猶猶豫豫的看著他。
“怎麼,難道是不相信大夫的技術,你在這裏反倒讓他分心了。”關宇勸道,又補充了一句,“殷公子不知回來了沒有,你出去看看吧,免得他與主上再起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