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卻正是天下第一殺手翟一鳴,他打量著兩人,冷聲道:“有人買了你們的性命。”
婁悅凡臉色一變,緊緊摟著懷中的人,戒備的盯著他。
翟一鳴苦笑一聲道:“但是我看在同鄉的份上,沒有接這筆生意。不過來提醒你一聲,沒想到……”看來不需要殺手動手,夜帝的性命就已經快要保不住了。
婁悅凡臉色漸緩,見夜影昏迷中猶自壓抑著痛楚,心疼不已,緊緊摟著懷中的人,她驀地下了決心,抬頭道:“帶我去找殷廷尉,快點,我馬上就要見到他。”
“喂,求人也要個態度吧!”翟一鳴抱怨了一句,卻見她殺人似的眼神,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看了眼昏迷中的夜影,認命的挾起兩人,往帝都趕去。
昔日的謙王府,現在七王爺的居所,因為皇帝對這唯一的弟弟十分看重,禦賜的宮人財富充盈了庫房,但七王爺似乎並不把這些放在眼中,連王府中的管家都是皇帝親自任命的連日來的應酬也都是他出麵,一眾官員除了在那日登基儀式上看過他一眼,上門拜見竟都吃了閉門羹,神秘的絕色男子自然成了除改朝換代外最熱門的話題,可惜眾說紛紜,中心人物卻從不出麵說明,他人也隻能憑空猜測。
見門人前來稟告,張福眉頭一皺,捏了把汗,自從那天皇上把這份“美差”給了他,這些天他可是操白了頭,王爺是完全不管事的,每天都隻是待在後院,望著那一池荷葉,一日幾乎也說不上什麼話,別以為這樣他獨掌大權會很高興,每每遇到什麼事一定要王爺點頭,一遇到王爺那冰冷刺骨的眼神,凍得人直哆嗦,若不是必要,真是不敢來打擾王爺,但是……哎!
走進後院,遠遠的便看見王爺獨自一人倚在亭中,視線投在池中,身邊並沒有伺候的丫頭,看來又被支開了,相處了一個多月,他還是不了解這位七王爺,隻能戰戰兢兢的走了過去:“王爺?”
似乎沒有聽見來人的聲音,殷廷尉依舊倚在欄杆旁,視線一直沒有移動,半晌,正當張福就要聽不下去的時候,他淡淡歎了一口氣,也沒有轉頭,淡淡問道:“怎麼了?”
張福擦了擦汗,怎麼王爺明明很平淡的說話,他卻覺得陣陣寒意沁人呢!“王爺,外麵有人求見。”
“不見。”他冷冷說道,若不是沒有那個人,在哪裏都是一樣,他也絕不會留下來,也許,心裏還是有些期望,她知道自己在這裏,偶然會回來看一眼吧!
張福一震,冷汗潺潺,卻還是盡職的說道:“王爺,那個姑娘說,說,你一定會見她的,她說她叫,叫婁悅凡!”
卻見他一說完,原本懶懶的主子身形一晃,消失在眼前。
婁悅凡!怎麼會,真的是她嗎!她回來了!帶著滿腔想驚喜忐忑,他急速奔向前門,隻見遠遠的,那人一身淺藍衣裳,臉上滿是焦急之色,身旁,卻倚著那昏迷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