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青研應著,沒一會就端著一銅盤清水進來。
慕容瑾瑜拿過一塊帕子沾了水,小心的幫寧亦雙清理著傷口。“疼嗎?”
寧亦雙的視線一直停留在慕容公子的身上,見他那般的珍視自己,身上的疼痛仿佛都消失了,搖頭:“不痛,痛……”寧亦雙沒說完,傷口處沾了水傳來一陣刺痛,忍不住輕呼出聲。
慕容瑾瑜聽了手下更輕一些:“我現在幫你清洗傷口,會有點疼,你忍著些,待會上藥就不痛了。”
“嗯。”寧亦雙望著慕容公子的側臉:“那些官兵可是公子你引來的,你怎麼知道我和三皇子遇伏?”
慕容瑾瑜細心的幫寧亦雙清理傷口:“在梁州的時候,聽聞有一夥黑衣人活動,但是車隊啟程的時候,黑衣人又不見了,想來這些人應該衝著三皇子來的,必定會在長安境內設伏,但具體在哪我也不知,隻是尋了一個由頭讓知府派兵護送,我也有意想尋你們,半路正好遇上了暗衛。”慕容瑾瑜說得漫不經心,完全把這幾日的擔心吞進了肚底。
寧亦雙聽著,想到剛才的險境還心有餘悸:“多虧了公子你機警,不然就憑暗衛怕是不容易把那幫歹人殺退。”寧亦雙頓了一下,又問:“公子,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不在的?”
慕容瑾瑜抬頭望著寧亦雙笑道:“你不是說我料事如神嗎,我自然從你離城便知曉。”
“那公子可知道我們離城去哪裏,做了何事?”寧亦雙有些糾結,不知該不該把實情告知慕容公子。
兩人說話間,寧亦雙的雙手已經被慕容瑾瑜清洗幹淨,隻見他從藥箱拿起一個黑色陶瓶,在寧亦雙手上的傷口傾到粉末。“有的事知之是福,有的事知之是禍。”慕容瑾瑜停下手上的動作,望著寧亦雙認真道:“亦雙你如今已經不幸卷入是非當中,以後遇事一定要事事謹慎,切不可衝動莽撞。”
清楚的讀懂了慕容公子眼中的擔心,寧亦雙也覺得心情沉重,她原本隻想做一個富足的商販,不想卻入了三皇子府,還做了這麼一些事,想到曆來皇儲之爭的種種,她便有些後怕。“公子,那如今我要怎麼辦?”
慕容瑾瑜拿過一條紗布幫寧亦雙包紮傷口:“你隻有記住自己隻是三皇子府上的一個廚娘便成,待一年期滿,你便出府回去和家人團聚。”慕容瑾瑜低著頭,誰也看不見他眼底的那抹深沉。
寧亦雙沉思著,望著慕容公子熟練的一圈一圈幫自己包紮傷口,紗布纏了三層,又換另外一隻手。寧亦雙舉著纏好紗布的手,疑惑:“公子你可是最近跟人學了包紮傷口?”
慕容瑾瑜搖頭:“青研打小跟我,每次習武受傷,都是我幫包紮,日積月累,自然也就會了。”
“那……”寧亦雙驚愣,如果那日不是慕容公子幫她包紮傷口,又是何人?莫非……寧亦雙不敢往下想。
慕容瑾瑜幫寧亦雙包紮好,抬頭見她這副模樣,問道:“亦雙你怎麼了?”
寧亦雙慌忙搖頭:“沒事,就是覺得公子把傷口包紮得太好了。”
馬車行了許久,在近城門的時候寧亦雙回了三皇子府的馬車。車上柳兒和喜兒見到寧亦雙,眼圈都紅了,喜兒抱著她哭道:“雙兒,你去哪裏了,也不告訴我一聲,嚇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