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容我好好想想。”
陳風崖也不逼她:“好,你想好了,就來回我。”
沒有再去鋪子那邊,寧亦雙直接回了惠王府,本以為自己出去了大半日,惠王會找她,不想問了忠叔才知,惠王下朝後便直接去了郊外別院。
望著緊閉的書房門,寧亦雙說不清心中的情緒,明明也是不想見他,卻為何會有些失落。
回到屋中,寧亦雙靠在軟榻上閉目沉思,本以為會糾結許久的一個事情,卻因為腦中不受控的閃過各種點子,變成了確定。
這一夜,寧亦雙都很亢奮,拿著紙筆不時寫寫畫畫,直到早上,連早膳也顧不得吃,就拿著一疊紙去了鎮南王府。
鎮南王世子沒有實職,無詔不用上朝,這日寧亦雙來到鎮南王府的時候,陳風崖還沒醒,聽到寧亦雙來了,慌亂的起身,連發冠也沒束就跑去了正廳。
入門就喊:“小雙雙,你可是想通了?”
寧亦雙抬頭望著麵前披頭散發的陳風崖,今日他沒有穿那身騷包的紅衣,修長的身軀被素色的長袍包裹著,渾身透著一股慵懶自然之氣。“你先看看這個。”寧亦雙把手上自己寫了一夜的計劃遞過去。
“這是什麼?”陳風崖疑惑,卻是伸手接過,原本隻是快速的一掃,但視線一落到紙上就離不開了,越往下看,麵色越激動。
“妙,妙極了,早上風雅茶居,午間養生食膳,晚間休閑酒吧。小雙雙我就知道沒有看錯你。”陳風崖高興的讚不絕口。
“我打聽過了,醉食坊有名廚過十人之多,咱們如果想要在吃食上比過他們,幾乎沒有可能。昨夜我想了一夜,咱們想要贏過醉食坊,隻能在新、奇,兩個點上。要說這長安城什麼人最多,隻怕人人都會說是當官的和你們這些公子哥。”寧亦雙解釋道。
陳風崖讚同的點頭。
寧亦雙又道:“你們這些人身上不缺銀子,唯一缺的就是樂子,飽食思****,但煙花柳巷之地,又不是人人敢去的。我就尋思著,咱們是不是可以弄一處,比歌舞坊俗些,又比青樓有名聲的場子。”
陳風崖尋思:“你這風雅茶居的點子倒是極好的,平日大臣們下朝後,想在一起敘事,去他人府上,又怕被告結黨營私,茶樓倒是個好去處,隻是大臣們一般都注重隱私,如果隻是一般茶樓,怕大多人也是不會去的。”
寧亦雙點頭:“世子爺的顧慮,我也想過了,昨日咱們去看了地方,我覺得三樓可以弄成像客棧天字房那樣高檔的雅間,專門從另外一處出入。二樓則可以弄一些屏風隔斷,砌一個說書台,這樣便可以滿足不同人,有事說事,無事休閑。”
“如此甚好。”陳風崖原本對這酒樓並沒有太多想象,如今聽寧亦雙說著倒是有些蠢蠢欲動,想要大幹一場。
“那午間養生食膳和晚間休閑酒吧又是怎麼個說法?”
寧亦雙挑眉:“養生食膳不過是個噱頭,讓你們這些吃慣了山參海味的人,換換口味,我們的重點是夜間的,我想過了,咱們要把酒樓中間的天井,弄成一個舞台,每夜都輪換不同的歌舞、雜技,有雅有俗,喝酒看樂嗬,豈不是悠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