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王的態度,慧瀾師太也是有感的,隻是修道百年,表情難得一變。“有些發現,但還待觀察,老道需要在府上留宿,不知惠王能否給老道安排一處院子?”
“自然。”惠王把忠叔召來:“這是王府的管家,師太有何需要都可問他。”
慧瀾師太行道教禮:“老道不講究,隻需一處清淨的住所。”
一下子發生了許多不好的事,夜裏寧亦雙躺在床上,滿腦子胡思亂想,躺了一會越發心煩氣躁幹脆起身,拿起牆上的劍去了院子,一劈,一刺間,都用盡了十分力道。
“你從哪裏來?”身後忽然響起一個平淡沒有聲調的聲音。
寧亦雙嚇了一跳,提劍朝身後刺去,隻見一道拂塵甩過,她手上的長劍瞬間被打落。
慧瀾師太收回拂塵,一雙幽深的眸子定定的望著寧亦雙:“你從哪裏來的?”
寧亦雙一陣心慌,強裝鎮定道:“我從臨水村來的。”
慧瀾師太搖頭:“你不屬於這裏。”
寧亦雙衣袖裏的手攥著,麵上也已經不自然:“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說著便往門口走去,連地上的劍也顧不上撿。
“你逃不掉的,天命不可違,你隻能跟老道走。”慧瀾師太行了一個道教禮。
寧亦雙幾乎是跑進了屋子,‘砰’的一聲把門關上,靠在門上呼呼的直喘氣,這個慧瀾師太太可怕了,她已經認出自己來,不知會不會當她是什麼妖魔鬼怪把她禁錮。
出征在即,吳炎燁去城外點兵,直到子時才回到王府,剛進院子便有暗衛來報,慧瀾師太去了後院。
吳炎燁蹙眉,原本往書房走的腳步,也轉變了方向。
‘叩叩’門上忽然傳來敲門聲,寧亦雙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又吊了起來,大聲詢道:“誰?”
“本王。”
聽到吳炎燁的聲音,寧亦雙鬆了一口氣,走去開門。“王爺。”
吳炎燁站在門邊,望到寧亦雙麵色極差,關心道:“丫頭,你怎麼了?”
寧亦雙避開吳炎燁的視線把他引進屋:“我沒事,不知王爺深夜過來,有何事?”
寧亦雙越是逃避,吳炎燁便知她是真的有事,但她不說,他也不好逼她,若無其事道:“本王剛從大營回來,有些餓了,想過來討些東西吃。”
“王爺稍等,廚房那邊還有些吃食,我去給你熱一下。”
“好。”吳炎燁坐到椅子上,‘唧唧’貪嘴在邊上望著他直叫,寧亦雙邊走邊斥責道:“貪嘴不得無禮。”貪嘴便垂下了頭。
吳炎燁讚道:“這鳥真有靈氣。”
“它是淘氣。”寧亦雙說著就出了屋子。
吳炎燁抬眼在屋子裏打量著,見牆上掛著一幅寫著奇怪字體的紙,走近去看,這些奇怪的字他見過,之前陳風崖就獻寶似的拿過一張寧亦雙畫的東西給他看,上頭就是用這些字計數,紙上還畫了許多格子,陳風崖說,寧亦雙說這叫表格,她教酒樓裏的掌櫃用這種法子計數,還真的簡單快捷了許多,什麼東西列上去,進多少,出多少,一看這表就知道還剩多少,省去了不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