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此同時,城市的另一頭。
帝都最豪華的貴族醫院,急診室外麵的走廊。
一個發髻高高盤起,皮膚雪白,渾身名牌的貴婦人正在焦急地走來走去,雙手不停地緊搓著。
而她的女兒蘇雪舞此刻則坐在沙發上玩著手機。沙發旁邊站著一個又高又瘦,帶著黑框眼鏡,身穿西裝的男人,他看著她,臉上滿是歎息。
蘇雪舞雙眼緊盯著手機屏幕,在認真玩著賽車遊戲,絲毫沒有感受到一絲的緊張,好像急診室裏的那個人,跟她毫無關係一樣。
賽車遊戲的噪雜聲音在走廊裏顯得異常刺耳。
貴婦人終於聽不下去了,這才上前一把奪過她女兒手中的手機,扔在了地上。
“雪舞!你爸爸在裏麵搶救呢,你就一點都不著急麼!”貴婦人此刻有些歇斯底裏,連喉嚨裏的聲音都變得沙啞憔悴了許多。
蘇雪舞伸手撩了下頭發,瞬間雙手盤在胸前,皺著眉頭不屑地說“他死了更好,孫娟你當初嫁給他不就是圖他的家產麼?你別告訴我跟了他那麼多年,你們有了感情?”
蘇雪舞的母親孫娟聽到這,頓時臉都綠了。雖然當初她嫁給蘇正才,確實是圖他的財產,可是這麼多年,要說跟他一點感情都沒有是不可能的,畢竟一日夫妻百日恩麼。
蘇雪舞旁邊的那名男子,聽到這,看到孫娟臉都綠了,趕緊伸手拉了一下她的胳膊,小聲說“雪舞,你怎麼能這樣說父親和阿姨。”
可是蘇雪舞卻把手一甩,不耐煩地瞪了一眼那個男子,用不屑的語氣說“徐良!這是我家的事,不用你管!別以為父親認你當義子,你就真成他兒子了,我告訴你,你姓徐不姓蘇,遺產你一分錢都沒有。滾開啊!”
徐良聽到這,把頭低了下去,他的後牙齒咬的緊緊地,不由得攥緊了拳頭。
她說的沒錯,他隻是一個被蘇正才可憐領回來收養的義子,他有什麼權利管蘇家的事情。
他在她們母女麵前,從來都沒有尊嚴,她們對他就像下人一樣,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這麼多年,他真的忍夠了!
徐良咬了咬牙,便轉身離開。
孫娟看著徐良走了,這才悄悄地說,“雪舞,你剛怎麼把徐良惹怒了。我聽說你爸之前早就悄悄把徐良叫去擬定了遺囑。你別忘了你爸一直覺得愧對蘇尋歌母女,隻怕……”
孫娟的話猶如一枚炸彈,一下子在蘇雪舞的心底炸開了鍋。
是啊,這麼多年過得太滋潤。她差點把蘇尋歌那個丫頭給忘了。
蘇雪舞此刻才起身,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慢慢整理了一下衣服。
她上前拍了拍孫娟的肩膀,嘴角一瞥。“放心,徐良那邊我會去打探。我會讓那丫頭主動放棄財產。她們母女一分都別想得到……”
孫娟眉頭一皺,看著女兒那雙自信的眼神,頓時覺得心底有些發涼。
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女兒此刻會是那麼的無情冷漠,這種自私的勁頭,像極了年輕時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