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家陵園真的很大,防護措施也做得很好,光是門衛就有七八個。但是他們一看到肖勝的臉,就直接放行。
進來陵園,穿過不知道肖氏幾代的墳,程洛雪和肖勝終於到了林丹的墓前。
出乎程洛雪的意料,肖勝竟然帶了一束百合花。
程洛雪拿出花瓶,加入清水,又放了一片阿莫西林,才把手中的花端端正正的插好,放在林丹的麵前。
然後,程洛雪站起來,笑著說:“丹,沒帶吃的來,你要是生氣,最後晚上來找我。”
肖勝隻是輕輕的把百合放在她的墓前,什麼都沒有說。
就這樣沉默的隻待了一會,天空盡然飄起了小雨,程洛雪剛想再待一會,肖勝去抱著她說:“走吧,下雨了,你的腿還沒有好,我不想你又感冒了。”
程洛雪沒有說話,任由肖勝這樣抱著。這樣最好了,林丹也會高興看到這樣的場景,淡淡的來淡淡的去,沒有人再悲傷,沒有人再哭泣。程洛雪最想看到肖勝這樣了,逝者已矣,生者還要生活。
回去的車上,肖勝忽然間嚴肅,沉默。他雙眼無神的看著窗外,似乎什麼事情很難下決定,整個車廂裏的氣氛毒為之壓抑。
程洛雪用眼神示意餘生發生了什麼事,餘生搖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
終於,肖老板終於開口了:“洛雪,你知不知道那個消息?”
他的眼神憂傷,神情擔憂,似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降臨在他身上一樣。
程洛雪的心也被他說的怦怦跳,她蒼白的笑著說:“怎麼了,肖勝,是你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嗎?”
肖勝搖搖頭:“不是我,是你,洛雪。我不知道把這個消息告訴你對不對?但是你不要傷心。”
當肖勝說不是發生不好的事情時,程洛雪長舒一口氣,笑著說:“我能有什麼事,你沒事就好了,跟我說說什麼事?”
肖勝看著她,慢慢的從嘴裏吐出幾個字來:“金浪軒要結婚了,婚禮定在拉斯維加斯,這個月十五號。”
程洛雪聽了,看著肖勝嚴肅的表情,伸手拉了拉他的臉說:“肖勝,你真可愛。這個玩笑真好笑。”
肖勝轉過頭,坐直身體,沒有再說話,隻是遞了一張報紙給她。西國的報紙,在美國那麼長的時間,西國的文字熟悉的就像母語一樣。
她一眼就看見整張報紙副版左下角的一個圖片,金浪軒和一個妖嬈的女子手牽著手,幸福甜蜜。美國文字整齊的排列在程洛雪的腦海裏,金氏富豪和中國籍女子結婚公告。
程洛雪盯著照片看了一會,確定那是金浪軒而非長的像金浪軒的某個人,又仔細的看了看報紙,然後把它遞給肖勝。
至此,程洛雪還在笑著,隻是臉上已經毫無血色。好像為了證明什麼似的,她仍是笑著說:“我晚上打電話問問,他應該不會這麼快結婚。”
一路沉默,一回到家,程洛雪就拿起電話,想給金浪軒撥過去。但是她看了看時間,算算時差,還是等一會吧,等到晚上,再撥過去。那時,他應該在,有時間給她解釋。
終於到了紐約晚上的時間,程洛雪躲在房間裏,開始給金浪軒打電話。
她以為和上次一樣,可能要等一會他才會接電話,但是沒一會,電話就接通了,一個慵懶的聲音傳過來:“喂,你好哦,軒在洗澡,你晚點再打過來。”
她說完了,正要掛電話,程洛雪才出聲:“你好,我打電話來,就是想問一下,金浪軒是真的要結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