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拿著手鐲細細的看了一遍,輕輕的說:“他不珍惜你,我一定好好珍惜你。”
她又抬頭對醫生說:“我已經原諒他了,把地拖了,你就走吧。”
那醫生聽了,有點頭大說:“還有拖地呀?”
他正想和程洛雪討價還價,但是見到她冷漠的表情,馬上閉上嘴巴,拿起毛巾,跪在地上,把地板擦幹淨。
程洛雪一直在旁看著他,卻又似乎看得不是他。醫生剛剛一擦完地,程洛雪就把門打開請他出去,然後對他說:“以後不要來了,今天的事情就當沒發生過。”
醫生有點詫異,她不是原諒他了嗎?為什麼還有待在這房子裏,又叫他不要來,難道,難道是她和金浪軒就要走了嗎?
他想到這裏,心裏不由的一陣竊喜。讓金浪軒開心,就是讓自己的祖先開心,他當然開心了。
他不由的又抬頭看了程洛雪一眼,但是程洛雪已經轉過身,關上門了。
醫生隻覺得程洛雪身上帶了一種濃濃的哀傷的氣質,但是他卻覺得肯定是自己的講述太好了,讓她一直在沉浸在故事的情緒裏。
洛雪緊緊的捏著手鐲,心裏已經麻木,隻覺得悲哀,一種身為女人對於同類濃濃的悲哀。
她關上一扇有一扇的門,房子的門,她都完完全全的鎖好關好,然後回到臥室,把自己埋在被子裏。
她不能傷心,她不能傷心,傷心對孩子不好。
她現在什麼都沒有了,隻有孩子,孩子不能有事。
但是那股深沉的濃濃的悲哀卻還還是緊緊的圍繞著她扼著她的喉嚨,任她的如何強大的心智的都無法驅趕。
他愛她,他還是曾經愛過她的,是嗎?
而另一方麵,一個偏遠的小屋裏,金浪軒躺在病床上,默裏拿著電話,電話裏醫生熱情的講述著程洛雪的反應。
上次,為了追回逃跑的程洛雪,他把警察放到之後,又遭到了肖勝的伏擊,大概肖勝真的很想他死,十幾個人十幾把槍,金浪軒如果獨自走,或許還能全身而退,但是想到程洛雪還呆在肖勝身邊,金浪軒突破找程洛雪,手段再高明的人,恐怕都無法不掛彩吧。
這次,金浪軒傷的極重,他被默裏送到醫院,背上中了兩槍,大腿上也中了一槍,背上的一槍離心髒隻差極厘米了。醒來之後,連醫生都很感歎他的好運氣,竟然還活著。
金浪軒聽了,心裏著實不以為然,以前在紐約比著更重更危險的傷,他都遭遇過。但是心裏又為這次受的傷在背部鬆了一口氣。他記得以前和程洛雪歡愛的時候,脫了衣服,程洛雪看著滿身的傷,硬是仔仔細細上上下下都數了一遍,並告訴他以後不準受傷留下疤痕。
她和他一起躺在床上,身上還留著歡愛後的氣息。他們麵對麵的睡著,她用手輕輕的撫著他身上的傷痕,又一遍一遍的吻住,慢慢的撕咬,並準不他動,明明他的身下馬上再次反應到極致,卻又不好打斷她,真是甜蜜而痛苦的折磨。
她看著他痛苦,親親近乎耳語的說:“軒,你這些傷痕,就像一道一道的劃在我的身上,你有多疼,我就有多疼,你要好好的,不要再添新傷了。”
他本來被欲望燒紅的眼,看著她眼從心裏透出的憐惜,又慢慢的冷靜下來,然後抱著她,就覺得甜蜜和滿足。
幸虧,那天是夜裏,廣場上的燈不亮;幸虧,傷口是在背上;幸虧,她沒有注意到,要不然她和他一起痛,她該有多疼呀。
他傷勢剛剛穩定了下來,他就讓默裏又送他到了A市。哪知,肖勝好像猜到了他會來一樣,派出大量的人找他,想致他於死地。默裏隻好找了一個A市偏遠的地方讓金浪軒住下來養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