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木匠問這個特種兵道:“你叫什麼名字?”
“威爾”。
陳木匠一指身前不遠處兩具蓋著雨衣的特種兵遺體問道:“威爾,這兩位也是……”
威爾黯然道:“不是,他們兩個是因為傷重,沒有得到及時的搶救……”
一隻手輕輕拍在陳木匠的肩頭,是田姑娘,雖然她是女孩但是男人間的這種情誼也觸動了她的心弦,也許是想起了她的七個姐妹。
沒有任何征兆,突然間尖利的噪音便戛然而止,陳木匠也回過神來,那聲音實在是太刺激,以至於當它突然消失時,眾人並不能確認它真的沒有了,還以為是耳膜被破壞了。
陳木匠用拇指狠狠地挖了幾下耳洞,再側耳傾聽,確實沒有了,但是餘音嫋嫋,還回蕩在腦海裏,他奇怪的問道:“這聲音是怎麼回事?”
威爾道:“你倒下後,我們先後去了三組人去營救,但都被箭蟻殺死,直到第四組我和基德過去時,突然就響起了這個聲音,很多紅白兩色燈也同時亮起,所以我們判斷應該是一種警報,隻是不知道在警告什麼?”停了一下,威爾補充道:“剛才結束的是第二次,我們注意到前兩次都是持續三分鍾,間隔一分鍾。警報響起後箭蟻沒有再發動攻擊,所以我們才能將你拉過來。”
巧合?不,這個世界上沒有巧合,箭蟻沒有攻擊第四組特種兵一定是與警報有關,警報是控製箭蟻的方式?有人在控製這些鬥蟻?或者是這種高頻聲音可以讓箭蟻暫時停止活動?
不對!不論警報與箭蟻之間有什麼關係,這個警報肯定是有人啟動的,那麼,是誰拉響警報的?他的目的是什麼?難道是跑散的特種兵拉響了警報?嗬嗬,不可能的,在這些鬥蟻麵前人類就是他們的玩具,逃出它們的掌心幾乎沒有可能。
退一萬步講,就算真有特種兵僥幸活下來,並且躲在暗處發現陳木匠眾人正處於危險境地,他又如何知道拉響警報就能停滯箭蟻的攻擊?
想到這,陳木匠看向一直低垂著腦袋一言不發的阿舒爾斯特,老家夥一臉死灰色,目光呆滯地盯在地上,他竟然在發呆!這種時候不想辦法尋找生路,不去安撫軍心,作為一個將軍,他失職!
不對!有古怪,陳木匠轉念一想,這不像是那個他曾經共事過的阿舒爾斯特,老家夥從陳木匠三十多年前見他的時候就是現役軍人,還是上校軍銜,雖然上了年紀,但是經驗豐富,詭計多端,而且這幾十年美國佬就沒停過打仗,老家夥見過的陣仗大了,不會因為這點挫折就手足無措,他到底在擔心什麼?是什麼能讓一個見慣生死的將軍在他手下麵前這樣失態。特種兵們估計也看出老家夥的不正常,否則也不會向陳木匠報告目前的狀況,自從陳木匠舍命回去拿醫療包時,他在某種程度上就成為這些美國大頭兵的主心骨。
一分鍾很快過去,果然,警報聲再次響起,但是與陳木匠想象的不同,這警報並不能阻止箭蟻的行動,因為那些箭蟻的隊列開始移動了。
箭蟻們的行進方向與陳木匠等人的相反,它們向著陳木匠來時的方向移動,在二層的通道上快速有序的行進,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中,留下麵麵相覷的眾人。
事情不對勁,很不對勁!警報聲與剛才並沒有什麼區別,為什麼箭蟻的行為卻完全不一樣?陳木匠連忙問田姑娘道:“這個警報是什麼意思?那些蟲子為什麼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