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似乎合情合理,陳木匠記起那盞在黑暗中走走停停的燈,一直在保持一個看不到持燈人的距離,陳木匠想到這,便將手槍重新插回腰間,並對其他特種兵點頭示意放下槍,釋懷般地對修巴魯茲笑著道:“原來如此,那我還要感謝兄弟考慮之周祥了,畢竟我們這裏還有女性隊員,嗬嗬。”
著,陳木匠扭頭,似乎正看向被斯欽巴日護在後麵的田姑娘,告訴修巴魯茲我們的女性成員在那邊,但是,陳木匠的目光根本就沒有落在田姑娘身上,就在轉過頭的那一瞬間,他的臉色變得鐵青,陰沉地盯了斯欽巴日足足兩秒鍾,才又轉過頭去,臉色卻立刻變得如夏花般燦爛。
田姑娘也看到陳木匠這瘮人的表情,但不明白他什麼意思,見斯欽巴日就像沒看到剛才那一幕一樣,臉上也是笑吟吟的,不由拉了拉身前斯欽巴日的衣袖,一臉的疑問。斯欽巴日轉身扶起仍坐在地上的田姑娘,借機在她耳邊聲,但是語氣堅定,不容置疑地道:“心!”
陳木匠挑了一下下巴,指著兩尊雕塑問修巴魯茲道:“這兩位是哪路的神仙?怎麼從來沒見過。”著就將身體微微轉過去一些,側對著雕像。
問話者轉過身體,答話的人如果不是地位懸殊的下屬是不會在背後答話的,這樣對話顯然很別扭。不出所料,修巴魯茲向前慢慢走了幾步,來到陳木匠身邊,貌似正看著雕塑,但陳木匠注意到他的眼神渙散,不時還會不受控製地微微抖動,這明修巴魯茲的注意力根本就沒在雕塑上,他在觀察其他特種兵和斯欽巴日的位置。
修巴魯茲他是德意誌帝國海軍軍官,應該不假,軍人的氣質不是輕易能裝出來的,舉手投足間更有一種普魯士貴族軍官的風度,行止有據,一米八幾的身板挺得筆直,五官端正看得出是個標準的日耳曼帥哥,但皮膚的顏色灰暗,甚至有點發青,給人很不健康的感覺,本來應該是很陽光的大帥哥,卻透著一種陰森森的意味。
修巴魯茲端詳了一會這兩尊雕像才笑著對陳木匠道:“閣下的同伴應該更清楚這兩個雕像的來曆,何不讓他過來講講。”著眼睛便盯在畏畏縮縮正躲在特種兵後麵的莫敵身上。
見莫敵這個猥瑣的樣子,陳木匠好笑地走上去幾步將莫敵拉了出來,問道:“你們認識?”
莫敵連連擺手道:“不認識,不認識!”
這次修巴魯茲沒有跟上來,這邊特種兵很多,他在原地詭異地一笑,聲音很輕,但是大家都能聽到,語氣平淡地道:“我認識他,但他不認識我。”
陳木匠拍拍莫敵的肩頭,笑道:“想不到你還是個人物,瞧你了。”
莫敵鬼鬼祟祟的用陳木匠的身體遮擋著自己,偷偷露出一隻眼睛看了修巴魯茲一眼,又連忙收回目光。陳木匠見他這麼忌憚修巴魯茲,便輕聲在他耳邊問道:“你真的不認識他?為什麼這麼緊張?”
莫敵顫抖的聲音道:“他身上有一種味道,那味道很熟悉,但那味道讓我非常……非常不舒服。”
陳木匠也注意到了,修巴魯茲身上有一種甜味,特殊的甜味,明明是甜的,但總覺得很臭,很難清這個味道。但不過就是一點怪味而已,又不是血腥味更不是屍臭,陳木匠笑笑,對莫敵的話並沒有太在意。故意岔開話題道:“兄弟,你看看這兩尊雕像,認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