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彩禮,韓峰立刻就想到了嫁妝,臉色更不好看了,說道:“媽,國家政府都說了,彩禮錢是陋習!現在講究男女平等,不興彩禮那一套!再說了,我出一百塊彩禮,你們回了一百塊的嫁妝,這很公平啊!”
見李桂香還想說什麼,韓峰趕緊轉了話題,說道:“那個楚嶽真往南方去了?他要是找不到活幹可得跟我說啊!我一個電話過去,我在南邊的兄弟就能給他安排個好工作!我這個人,別的不說,對自家人都是掏心掏肺的好!”
“那我替燕兒謝謝你,不過不需要,人家有門路。”程貴榮冷笑了起來,也懶得再給韓峰留臉麵了。
韓峰笑了起來,吃的差不多了,把筷子往桌上一扔,翹起二郎腿,拿起桌上的煙打開抽了一根,把煙盒揣進了自己的兜裏。
“爸,都是一家人了,你跟我說這些有意思嗎?你就別往燕兒臉上貼金了!”韓峰夾著煙笑道,“燕兒怕丟臉,不讓你們跟我張這個嘴,我也理解。”
程貴榮索性閉嘴了,和這種人有什麼好爭論的,瞎浪費自己的感情。
李桂香問道:“韓峰,我聽說你之前跟柳兒說要帶她去南方?”
韓峰擺擺手,說道:“不去了。”
“不去了?”李桂香震驚的看了眼低頭不吭聲的程柳,“那你們以後打算怎麼辦?就在韓崗種地?”
韓峰嗤笑了一聲,“媽,你跟爸都不種地了,我還能種地啊?我打算帶柳兒進城,先安排柳兒當工人,我就做點生意。”
“你能安排柳兒當工人?”李桂香不敢置信,韓峰要是有那能耐安排程柳當工人,他當初咋不先安排自己?
韓峰抬著下巴,一臉的得意,說道:“媽,你知不知道這世上有句話叫有錢能使鬼推磨?隻要錢花到位了,別說當工人,就是當領導也不是不可能!”
“那你先安排你自己當工人,柳兒就在家伺候你,帶帶孩子。”程貴榮說道。
韓峰冷笑了一聲,“爸,說到這了,就不得不翻翻以前的舊賬了。要不是你們告公安,要不是楚嶽那小子使壞,我能被公安抓起來?我能成了勞改犯?我要是還好好的,我能當不上正式工人?”
“誰使壞?你說清楚到底誰使壞了?”李桂香怒了,這個韓峰到現在還顛倒黑白,真夠不要臉的!
韓峰也是一臉的惱火,說道:“就是楚嶽和程燕使壞!這婚姻大事,自古以來就是家長做主,我要娶程燕,是你們家老頭老太都點頭答應的事,怎麼就違法犯罪了?”
他是真心覺得自己這牢坐的委屈啊!他不過是嘴皮子上吹了幾句牛而已,程燕她爺爺奶奶都答應的婚事,怎麼就構成違法犯罪了?
還不是楚嶽仗著自己是當官的,欺壓他這個普通老百姓!
“不過,還好老天長眼,讓楚嶽被部隊開除了!”韓峰解氣的說道,“要我說,像他這樣的,肯定得罪的人不少,要不然,他為啥要躲到南邊去?他以後啊,可得夾著尾巴做人!再跟以前一樣囂張,多的是人收拾他!可不是人人都像我一樣好說話,看在親戚的麵子上不跟他計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