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覽無垠的草原上牛羊成群,蒙古族人正在按著百年來祖宗留下的路進行家族遷移。
“薩姆,別抓那頭羊了,來阿爸這兒咱們坐馬兒。”蒙古漢子柔情地抱起自己的兒子坐到馬背上。
“啊,駕”薩姆拉著馬韁繩學著阿爸的樣子揮動著。
“哈哈哈”稚嫩的手法和裝模作樣的動作逗樂了所有人。薩姆也笑了笑。
“上路咯”族長一聲令下,大人們紛紛騎著馬趕著羊群消失在藍與綠的天際。
過了一會兒,兩個人閃現在草原,白衣黑箱與這天地格格不入。他們靜靜站在草地上,沒有言語,也沒有動作,不到五分鍾,從天上衝下個無人機,平穩地落在他們麵前。他們將黑箱小心地放入無人機,恭敬地退了一步消失不見了。無人機蓋好物艙衝入了雲層中。雲層微微顫動過後便恢複了原狀。微風吹過,吹動了草原上被壓彎的草,吹走了剛剛所有的一切。
“怎麼樣了?”一個臉上帶有刀疤的軍人用銳利的眼神盯著電腦熒幕,恨不得看穿了它。
“已到達江北上空,離目的地還有十分四十三秒。”
“給我盯死了,這次若再有損失,你們就可以去了。”淡漠的語氣中有種不可懷疑的肅殺。
“是”
刀疤老軍人又調開一個查視口。裏麵是一個熟睡的大男孩,男孩的麵容像極了他的兒子,可他……他輕歎了一聲,打開手表通訊器。他說如果一切回到開始讓他重新選擇,他還是會在那天選擇遇見她。縱然最後粉身碎骨,眾叛親離。他也願意。
“大人,大人,大人”迪亞試探的叫了幾聲,他才緩過神來。
“唉,人老了。對了,你剛剛說到哪了?”林木習慣性的搓了搓手。兩個手掌心兩條溝壑似的傷疤一到下雨天就有些癢。但臉上的傷疤要安靜得多。
“大人,他馬上就要18歲了,我們那個計劃還要不要......”迪亞很不明白為什麼一個90多歲的老頭還是這麼有狠心。不是說人越老越仁慈麼?他....喔,他不能稱之為“人”了。活了兩個多世紀卻才90多歲。
“要,當然要。他可是我最得意的作品。對了,等會叫查爾德把給他的生理指標數據都發過來”嘴角被麵頰肌扯出了一個難看的斜笑。眼睛裏的精光就是一個正在玩耍獵物的餓狼。
“好的。那林諾她們......”
“你沒聽我說過麼?林諾她們你隻要負責她的婚禮布置就好了。”說到林諾時林木陰冷的臉上才會有些緩和,有些該有的慈祥。林諾是他最愛的孫女,而他最最最愛的孫女即將要嫁給他的死黨的孫子了。
“嘟,嘟,”這個時間誰打電話過來?不是已經跟他們說沒什麼事不要打電話過來。
“爺爺~”林諾嘟嘴奶聲奶氣地叫了一句爺爺。他在這邊笑的眼睛隻剩下一條線了。
“哎,我的乖孫女。今天玩得怎麼樣?那個臭小子有沒有欺負你啊?”
“爺爺,我怎麼會欺負諾兒呢....爺爺,你身體還好吧,我們可沒請證婚人啊,您可就是我和諾兒的婚禮證婚人啊。”凝穀江一臉微笑。凝穀江就是林木死黨的孫子。從小彬彬有禮,溫文爾雅,跟林諾也是青梅竹馬。怎麼看都是天注定的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