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燭之夜來找我幹嘛?”林星叼著躺在牆上的虛擬屏上翻閱著新聞。“有事快說,沒事快走。”
凝穀江扔去大疊穩健,一句話也沒說,關上門走了。林星看了一眼文件後繼續埋頭看新聞去了。那一大疊用藍色檔案條密封了的文件,不用她想也知道,那是她在外五年的生活記錄。林星邊哼著歌邊走進浴室。她站在浴室門前,看著鏡子裏那個穿著卡通睡衣的自己。七年前,她十五歲,被爺爺隨便編了個借口將她送去了澳門。兩年前,她又莫名其妙的被叫回來。現在,二十二歲的她將自己剩下的生活和她的心同一個秘密交換了。值嗎?她看著自己那張毫無表情連用微笑來掩飾都懶得做的臉,真的不知道,它們的價值是否等同?可當初知道那個計劃時,就已經知道自己剩下的路怎麼走,自己的墓在哪了。林星輕按著胸口,胸口有一道蓮花記,是他親手用青火淬過的“血銀針”刺上去的,據說可以削弱它的衝力。
一想到他,林星的笑容跟著紅暈慢慢浮現。他們相遇時並不美好反而有些狼狽。
身體的不適出現在她被林木送到澳門的第二個月。整天頭昏沉沉的,感覺自己快燃起來了。每次測體溫,體溫儀器都爆了。最後將她放在冷庫裏那個太空測溫計才成功測出:58℃。驚呆了醫院的所有人。護士和病人爭著要看這位“神女”,而醫生卻害怕這個“定時炸彈”。一病就是半個月。她無奈隻好回到租的房子裏,天天睡在冰箱裏。至於學習,還好教授對她特別照顧,專門製作視頻教她,又常派助手給她送吃的穿的。那樣的生活維持了差不多一年,教授助手動了手術,還在休養中,無法給她東西,讓她去教授那拿。她為了半路不出現任何症狀,還用水袋裝了一袋“高溶冰”,可誰知道在拿了東西返回的半路上,她的心比平時跳快了一倍多。她感覺自己在被什麼東西撕拆似的。全身各處都在膨脹,腦海內出現大量的爆鳴聲,她堅持著走了兩步,摔倒了草坪上。街上熙熙攘攘的人們並沒有在意這個十七歲的小女孩,甚至遠處對麵街兩個歐巴桑正在爭論,她是由於吸毒還是···
這是那些檔案裏所記錄的,但是下麵他們之間的故事卻未提到。
一部藍色跑車停在她身旁,她迷迷糊糊的看到一個和她差不多大的男孩指揮著兩人將她抬上了車。車內燃著“芷草”的香味,香味內還混雜著醚香。她幾次想掙紮,無果,隻好昏睡過去。坐在對麵的男孩皺著眉頭看著她,眼裏卻多了一絲玩味。
她醒來時已是一周後某天的淩晨了。她看著陌生的環境以為是醫院,可什麼醫院能擁有多維體的屏牆,她艱難地上下左右打量著,才發現自己被醫療設備給包圍了。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是光溜溜的!她驚得想站起來,可別說站了,連坐都坐不起。全身上下各處都布滿了醫療管,根本動彈不了。
“別動!”門還沒完全打開就聽見一聲命令般的警告。她下意識去阻攔,“行了,該看的都看了,還攔什麼。”
她盯著他眼睛噴得出火。什麼叫該看的都看了?看了你還那麼不耐煩,什麼意思啊!本姑娘的清白你還啊!
“看什麼?”他似乎感受到她惡狠狠地目光了,卻隻是靜靜地站在門中。房間內一片漆黑,隻有設備上微弱的指示燈。“好好休息,明天再來看你。”
啊呸!她真想一腳踢死他。可她動不了,連聲音也發布出來,隻好死瞪著他離開。房間裏淡淡的芷草蓋住了許多奇怪的味道。林星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會在一個月以後為了一個秘密把自己該賣了。
林星手拿的藍本文件裏並未記載太多有意義的東西。有許多事更像是隨意捏造出來的。一定有人篡改過···連之前冰箱的事都隻記了她睡著冰箱和吃,寥寥幾句話蓋住了她最痛苦的時期。也好,不然的話被他殺了都不知道。死了兒子知道哭,死個孫子反倒無所謂了。真是非人類。···呃···一般人類也不會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