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物的命運永遠是那麼的悲哀,孔金顏也是如此。他在入獄後的第二天自殺而死,這給靳楚駱的重申留下一個難題。隻有找到當時誣陷靳楚駱的吳奎,這件案子才有可能翻案。但是人海茫茫,要去哪裏尋找吳奎呢?
都州的一個小鎮街道上,路上的落葉宣告著初秋的來臨。天色已經有些晚了,屠夫吳奎在收拾著他的東西。他拖著瘸退,臉上留著刀疤,看著有些凶神惡煞的感覺。現在賣豬肉也不好賣了,市場的價格起伏不定,他一個殺豬賣豬肉的日子也不好過。
街邊一張報紙迎麵撲來,他順手接下。上麵的頭版寫的就是關於孔金顏落馬後監獄自殺的事情。
“這狗丫子的,就這麼死了,真是白白的便宜他了。”他氣不過,還往報紙上吐了一口唾沫,剛好吐到報紙上孔金顏頭像的臉上。
忙碌了一天,他回到家裏,找了半天也沒有見到自己的兒子。等他走到院子裏,發現躺在地上的兒子一臉的青紫色。他慌張的抱起兒子,發現他手上有一個蛇咬的印。
“媽的,這是哪裏來的毒蛇,連孩子都不放過。”他慌忙的叫來救護車。
咬他孩子的蛇是浩海國最有名的毒蛇之一。從孩子被送去搶救的時候,他就想到了估計沒得救了。情急之下,他想起了一個人。他知道那個人一定可以救他的孩子的。
靳楚駱從手術室出來,小護士告訴他有個人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了。他拿過手機,剛想回撥,對方又打來電話。
“楚駱,是你嗎?我知道我以前對不起你,但是現在有個忙求你一定要幫我。我兒子被毒蛇咬了,命在旦夕。康市市醫院,求你快來救救他吧!”電話裏熟悉的聲音,讓靳楚駱的眼淚忍不住落下。緣分這種東西,對有些人,真的一輩子就那麼一次。
靳楚駱用最快的速度趕到康市市醫院。見到老熟人的那一刻,他沒有想象中的那種憤怒感。兩人沒有說一句話,靳楚駱趕緊想辦法進入手術室。
手術室內的醫生回天無力,他們根本沒有辦法解這種毒。孩子的手已經整隻浮腫青紫了,若不是靳楚駱來了,他們恐怕會把孩子這隻手截肢。靳楚駱先用針灸將孩子手上的毒血放出,又護住他的心脈。
他手裏用的正是段家的鬼針,段平北最後還是沒有把鬼針帶走,那個他曾經那麼渴望得到的東西,現在對他已經沒有多大的意義了。最後他把那鬼針送給了靳楚駱。
靳楚駱的醫術讓在一旁的醫生震驚,他們本來已經覺得這孩子沒救了,沒想到靳楚駱居然把他救活了。所有人用掌聲表達著他們對於靳楚駱醫術的敬佩。
走出手術室,吳奎趕緊走向靳楚駱,突然向他跪下。
“以前的事情對不起。這次謝謝你救了我兒子,我這條命是你的了,有什麼需要的盡管吩咐。”
靳楚駱把他扶起來。“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沒必要糾著不放。而且這件事情不怪你,總要有人承擔的。”他拍了拍吳奎的肩膀,想要走開,卻被吳奎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