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楚駱到了那個曾經埋藏著他母親的墓地。看著空蕩蕩的墓地,他痛哭流涕。冷風打在他身上,他隻覺得心很冷很冷。他很懷念他的母親,懷念沈喬。
他想起自己最孤獨無助的時候,沈喬對他的幫助。可是現在他連挖走自己母親骨灰的人都不知道是誰,又何況再去尋找那個殺害沈喬的人。他的心好亂。
天空下起了雨。小時候,他喜歡下雨。喜歡站在雨裏,因為他相信雨水可以衝走很多的黴運,可以衝走他的悲傷。
那個時候,他的母親總會跑來拉走他,但是他脾氣很倔,怎麼勸都不走開,最後他的母親也留下陪他一起淋雨。
那一整個童年裏,母親便是最好的唯一的玩伴。雖然日子很清苦,但是那種快樂是唯一的,後來再也找不到。他嘲諷著自己,狠狠的打自己巴掌。孤獨無助的樣子,他在赤鷹隊的時候就已經感受到了。
他走在街上,像一具行屍走肉一樣,不知道哪裏是他的家。他不願回到慕容家,因為他對不起慕容芊,恐怕現在回去了慕容家的人也不會給他好臉色。他想到衛匡威的家,但是想想衛匡威應該也不會容他吧。心裏的疲憊讓他很想找個地方休息。
前麵突然衝出來一輛車,車門打開,掉出來一個短發的人。
“救我。”那微弱的聲音明顯是女人的聲音。靳楚駱趕緊走上去扶起他,看著她身上有很多的子彈的傷。那女人受了重傷,居然還保持著清醒的意識。她讓靳楚駱開車,送她回家。
等到了那女人的家,她已經昏迷過去。靳楚駱從她身上摸索出來鑰匙,打開房門。又在她家裏找到很多手術的器具,看來這女人是經常自己給自己包紮傷口了。
他給女人取身上的子彈,有兩顆子彈一顆在女人的胸部,一顆在她大腿的內側。為了方便救那女人,他還是把她上身的衣服脫了。又在她大腿的褲子上剪了一個大洞,幫她取子彈。
由於沒有麻醉劑,那女人很快因為疼痛感醒來。她看到自己的上身沒有穿衣服,摔了靳楚駱一巴掌。
“我在給你取子彈。”靳楚駱憤怒的說,這女人真是不講道理。
“你是醫生?”女人問。
“你這不是廢話嗎?你這裏有沒有麻醉劑,取子彈太疼了,我怕你一會又忍不了。”
“沒有,你取吧,我忍得住。”
他推了推眼鏡,繼續給他取子彈,已經取出了四顆,真難想象她的身上中了多少槍了。好在那些槍傷都不在致命的位置。
那女人胸上的傷在敏感地方,靳楚駱取子彈的時候無意中碰到她的胸,她馬上用眼神撇著靳楚駱。盯得他都有些尷尬了。從燈光下,他看到了那女人的臉,非常漂亮。一頭的短發,幹淨利落。
最後他從那個女人的身上取下來七顆的子彈,又給她止好血。
女人隻是臉色有些蒼白,整個取子彈的過程,居然沒有一點的痛苦表情,也沒發出什麼聲音,這讓他有些敬佩這個女子。在沒有麻醉劑的情況下,忍受這麼大的疼痛,需要多大的勇氣?
他剛給女人做完手術,那女人就拐著腿走到冰箱,取出一些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