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穆也不推遲,厚著臉皮說:“商人應該識時務,審時度勢。認清現狀,這樣才能保住自己的利益。別因為站錯位置,把自己搭進去就太不值了。”
秦穆的一番話在大會引起爭議,很多人在私底下大聲地討論著。夏紫焉站起來接話:“秦伯父真是老了,變得怕事了。你這是要向哪個商盟投降,呂盟還是慕盟?”
她冷眼看著秦穆,從呂辰燁進來,兩個暗自交流的眼神,她就已經看出。秦穆這隻老狐狸一定已經投靠呂辰燁,卻要在裝瘋賣傻。
“夏總說得有道理,不愧是商界的新秀。我們炎商一直自詡為所有商人的模範。我們有自己的原則,好好做生意,誰也不招惹。目前來看,站在哪一邊都會引來禍患,還不如保持中立,壯大自己。”
冷博濤按耐不住的站起身。他追求夏紫焉的事情,大家都知道。隻不過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按說冷家也是炎州商界的巨頭,冷博濤作為冷家的長子,無論是容貌還是家世,都可以引來無數女人折腰。
可惜的是他一門子掛到了夏紫焉這顆鐵樹上。她是不開花的鐵樹,對冷博濤冷到極致。不僅當眾拒絕他,還把他送的花摔到他臉上。偏偏冷博濤就是喜歡她這樣性格的女人,窮追不舍。
夏紫焉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剛才秦穆站出來說話的時候,她真的有些急了。他是一呼百應的老狐狸。跟隨他的人不少,如果秦穆有心破壞,她真有些擔心。
冷博濤的話很有分量,知道他的人都忌憚他背後柳紋門的勢力。柳紋門在炎州是一首遮天的。有人在背後都把柳紋門稱作“閻羅門”。得罪了柳紋門的人,就不用在炎州混了。
柳影經營著樂府酒吧,她也接到了邀請函。但是奇怪的是柳影今天居然沒有來。夏紫焉心裏是慶幸柳影沒有來的,如果她來破壞,當真會被她搞砸的。
柳紋門看似是一支獨立的黑道隊伍,無人敢冒犯。但是柳影卻不是一個喜歡安靜的人。柳紋門是炎州黑道的老大,但是涉及的領域很廣,在商界和政界都混得很開。
聽到人群裏有人在小聲討論柳紋門,段楚駱隻是笑了笑。他太懂柳影這人了,不到關鍵時刻她絕不會出現。她就是那種一出來,就要讓人頂禮膜拜的人。
大會開始變得熱鬧起來。激烈的討論像炸開了鍋一樣,充斥在整個會場。以秦穆為首的不同意組建商盟,以夏紫焉為首的支持組建商盟,還有一部分猶豫的中間派。
就在大家都僵持不下的時候,呂辰燁突然站起來說:“如今陳家得勢,即將上台。我和陳家的關係不錯,已經從陳家那裏探聽到一些對商界改革的事情了。內閣到時候會優先選企業,給予優先的投資扶植,並且減少稅收。打造浩海的黃金十大企業。這些名額,我們呂盟會努力爭取到的。”
呂辰燁把話說得很明白,現在已經拋出了利益誘惑。商人都是對利益敏感的人,一旦對自己有利的事情,擠破了頭也要去。
“呂總,你說這話有些不合適吧!這是說你們呂家是權商交合嗎?這可是犯法的!”夏紫焉嘲諷地說。
“哦!夏總有什麼證據證明嗎?我保留起訴你對我的誹謗。”
至始至終段楚駱都沒有說過話,他在默默地看著這一切。今天不是他的主場,同樣也不是在座的人的舞台。他在等,等那個可以掀起大浪的女人出來。
樂府酒吧裏,柳影手裏拿著一杯酒,在手中輕晃。有些昏暗的燈光灑在她的臉上,她沒把頭上紮上,散落的發絲整齊有序,筆直自然。她把手裏的酒都在鼻尖輕嗅,酒色醞韻的彌香飄入她的鼻尖,讓她忍不住深吸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