療養院的院長是一個過半百的女人,她受到委托,特意著重的派人留意白衣女人。那白衣女人正是王家保的母親,一個精神失常的女人。
王家保幾乎每一周都會來這裏看望他的母親,在其他人看來,他儼然就是一個孝子的形象。他會專門雇傭人來照顧自己的母親,還會親自給她按摩。陪她一起玩。平日裏高高在上的都州州長,放下身份像孩子一樣陪自己的母親玩耍,這確實是很難得的事情。
段楚駱開始慢慢靠近那個女人,他的腳步很輕也很慢,害怕驚擾到這個孩子一般純潔的心靈。白衣女人好像看到他走來了,有些不高興的說:“你不要亂動,吵到它們了。你讓它們不能安靜的吃東西了。”
他順著女人手指的方向,看到一起螞蟻正在匆忙的趕路,想來也是自己驚擾了它們。他滿臉歉意,幸虧來的時候做了充足的準備。
他提早知道王家保的母親精神失常,像個孩子一樣,所以他也準備了一些孩子愛吃的甜食。
“不怕,我有辦法!”他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把口袋裏的一小袋甜食打開。然後放一些甜食在螞蟻經過的道路上。
螞蟻受到美食的誘惑,不僅停下了腳步,而且一個個的慢慢聚集起來。螞蟻越來越多,最後幾乎整個螞蟻窩的螞蟻都跑出來了。
白衣女人拍著手,眼裏滿是興奮之情。她喜歡看著那麼多螞蟻在吃東西或者抬著事物。她的世界十分簡單,平時沒事做就去看看這些小螞蟻們。
“你好,我的名字叫段楚駱,我可以跟你一起玩嗎?”他伸出手,像谘詢小夥伴一樣發問,讓白衣女人的臉上有些興奮。她的玩伴隻有她的兒子,現在有人和她一起玩,她當然很高興了。她臉上的笑意表示同意了段楚駱,當她的好夥伴。
段楚駱知道她喜歡小螞蟻這些小動物,口袋裏早已經準備好了一隻小蟋蟀玩。他把小蟋蟀放出來,白衣女人興奮得哈哈大笑起來。她似乎腿腳也有些不方便,坐在輪椅上腿腳都沒有動過。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段楚駱手裏拿著蟋蟀問。白衣女人思考了半天,也沒有記起自己的名字。段楚駱走向院長,從口袋裏拿出一疊的紅色鈔票。院長看到錢,眼睛都發直了。立馬開口向段楚駱說起這個白衣女人。
她的名字叫白靜苗,原本是王成功的原配。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開始變得精神失常,從樓上跳下去,還把雙腿給摔壞了。王成功覺得丟臉,把她扔到醫院裏,不問死活。幸虧還有一個有出息的兒子管著。
王家保把自己的母親接到療養院後,幾乎和父親決裂了。他更是努力贏得老爺子的歡心,爭取家主的位置跳過父輩直接傳到自己的手裏。
段楚駱有些可憐這個女人,他一下子想起自己的母親。都是兩個被心愛的男人拋棄的女人,她們的結局不盡相同。
出於一種憐憫,他想要伸手幫助這個可憐的女人。隻要不是天生的精神病,後天的都可以有辦法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