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楚駱沒有留意到她會來這一手,脖子被她掐著,身上居然使不出力氣。他在慌亂中看到白靜苗一雙眼睛變紅,情緒激動,最奇怪的是她的力氣突然變大了。她掐住段楚駱的脖子的手,青筋爆起。
幾個醫生強行把白靜苗給拉開。段楚駱本想給她針陣的治療,讓她安靜下來。不過那幾個醫生突然架走了白靜苗,還把她的嘴巴給捂上了。
他們把她架回樓上的救助室。段楚駱以為他們要給她注射鎮定劑,也就沒有多想。
“哈爾教授,你剛才有沒有什麼其他的發現。這個白靜苗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奇怪,一隻小蟋蟀的死應該不至於這樣吧!”
“楚駱,老實說我感覺她那樣,很像是服用了一種精神方麵的藥,這種藥會影響人的腦子運作。麻痹腦神經,讓她出現短暫的瘋狂狀態。你剛才看到她的眼睛是不是紅色的,還有她手上的青筋凸起。”
“對的,確實是這樣的。她剛才出現的症狀和你是一樣的。”段楚駱對西藥中的一些藥物不是很熟悉,西藥實在是太多了。而且有的名字十分冗長,很不好記。
經過哈爾這麼一提醒,段楚駱好像想起了什麼一樣。他大叫:“不好,剛才的醫生好多都是陌生的麵孔,這裏什麼時候出現那麼多的醫生。”
他正要轉身去樓上走白靜苗的時候,突然一個人影從他身旁墜落。白靜苗突然從樓上墜落下來了。
滿地殷紅的鮮血,像一朵突然綻放的紅色玫瑰一樣。隻是這朵紅色的玫瑰,越開越大。鮮血蔓延開來,尤其奪目。
“不,你不可以死的,不可以死!”段楚駱的腦子一片空白,趕緊衝上去扶起白靜苗。她的身體與地麵猛烈的撞擊在一起,全身骨頭斷裂無數。隻有她的眼睛還在微微眨著,用盡她最後一口氣,緩緩說道:“謝,謝謝你!”隨後她就咽氣了。
段楚駱不敢相信剛才還是生龍活虎的在自己麵前,瘋狂大喊的女人,現在已經開始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了。他能感覺到脖子還有剛才白靜苗抓過的痕跡。
一滴晶瑩的淚水從他臉上滑落,有多久都沒有流過這樣有感情的晶瑩的液體了。他就這樣抱著白靜苗坐在地上,臉上麵無表情。
王家保這時候正巧進來,他看到自己的母親一身是血,躺在段楚駱的懷裏。地上的一攤血顯示了她是從樓頂上墜落下來的。
“為什麼?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王家保憤怒的咆哮著,他還把段楚駱的麵前的衣服領起來,恨不得一拳打在他的臉上。
“對不起,真的很抱歉。”段楚駱無力的說出這句話,他說的每一個字仿佛都費勁了所有的力氣一樣。
他知道無論自己如何解釋,這回都解釋不清了。白靜苗是在他的眼皮底下死去的。而且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她死去。
隻是奇怪的是她是一個雙腿不能動的人,怎麼會突然跳樓,隻可能是有人故意推她的。
那幾個架走她的醫生十分可疑,隻是他們突然間都消失不見了。好像從未出現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