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仁傑剛開完會議,聽說段楚駱來了,直接回到辦公室裏找段楚駱。他們之間因為陳怡笑關係又緩和了不少。
“楚駱,你這個大忙人今天怎麼有機會過來看我啊!我看你平常可是忙的沒有人影的,你把笑笑留在都州,自己一個人就跑回炎州了?”
段楚駱深知他是在抱怨妹妹沒有在自己的身邊,他其實是想把妹妹接到自己的身邊照顧的。不過段楚駱當時一心讓她留在都州,讓他也毫無辦法。
“說起來忙,誰有仁傑你這個州長忙呢!你剛才還不是開會剛剛回來嗎?”他靠近窗戶,看著外麵的天空說:“最近的天氣還真是變幻莫測,可能要發生什麼大災難了。”
陳仁傑隻是笑了笑,他十分了解段楚駱,總是這樣話裏有話的感覺。“對了,不知道你喝咖啡還是喝茶?”
段楚駱拿出口袋裏的金銀花說:“幫我泡這個金銀花的茶喝吧!你還挺會享受的,這地方的風景很不錯,高度又剛剛好。從州政府的大樓看下去,所有的東西都盡收到眼裏的感覺。”
“高處不勝寒啊!我雖然位居高處,可是又有誰知道我一直都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的呢!”陳仁傑發出了一聲感慨。他沒有看到段楚駱的眼裏滿是一些隱藏起來的笑意。
陳仁傑幫他泡好了金銀花茶。滿屋子裏都飄蕩著金銀花的味道,讓人神清氣爽,心情愉悅。他喝了一口金銀花茶說:“金銀花可是一種與眾不同的植物啊!它又名為忍冬,夏季開花,到了秋季雖然老葉子枯落了,但是在葉腋間又會簇生新的葉子。它新的葉子是紫紅色的,淩冬不凋,所以人們又交他忍冬。仁傑你做了這麼多年的官,還是隻學到了一點皮毛。”
段楚駱的話鋒突轉,讓陳仁傑呆立在一邊。他知道段楚駱在暗示他什麼東西,隻是人有的時候還是有很多身不由己的事情。那些事情會無形中產生一種巨大的壓力,然後壓在你的身上,讓你喘不過氣來。
“楚駱,有些事情並沒有像你表麵看到的那麼簡單的。在一個位子上,除了享受這個位子帶來的榮譽和滿足感之外,更可怕的是還有承受這個位子帶來的壓力和恐懼感。你今天來無非就是說服我斷絕和呂辰燁的關係,然後好讓你們抓住他而已。我做不到像你說的忍冬一樣隱忍。”
“仁傑,我今天來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情,韓嚴民早就回來了。這麼多年了,你肯定是已經把他給忘記了吧!”
陳仁傑原本還是很淡定的坐在凳子上,聽說韓嚴民回來了,嚇得趕緊從凳子上站起來。“你,你說的可是真的。他什麼時候回來了,為什麼我沒有得到這個消息?”
“要是他回來都能被你知道,那肯定也能被你父親發現。到時候恐怕就變成一具屍體了,所以他回來幾乎是沒有人知道的。”段楚駱的臉上掛著標準的笑容。他知道陳仁傑在想什麼,現在隻需要給他充足的時間考慮,一切就會迎刃而解了。
陳仁傑來回的行走,眉頭緊鎖。他知道這次韓嚴民回來,一定是想要報仇的。韓家的勢力還有多少,他也沒有什麼把握。原本陳岩信任他,他願意為陳岩去打擊那些韓家的勢力。但是如今他和陳岩除了表麵的父子關係之外,沒有什麼實質的關係了。陳岩對他也不再信任,甚至還有想要把他踢下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