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雲最終弄到了俊山家裏的電話,打給他家裏人,表明了身份後,他家裏人告訴她,就在失蹤之前,俊山給他們打過電話,說是要去外地做生意,可能會很忙,這幾個月都回不了家。
“雲雲啊,俊山跟我們說過你,他不是跟你留字條了嗎,他就是去做生意了,男人嘛,總要在外麵闖一闖的,你就多理解理解他、給他多一點空間和自由,他才能闖出成績不是?別擔心了啊。”冷俊山的媽媽在電話裏語重心長的說。
空間和自由?童雲聽完這些心裏一冷,媽媽果然隻向著自己的兒子,沒想到她隻擔心童雲把自己的兒子管的太緊,而沒有想自己的兒子的突然消失讓別人這麼擔心!想到這些,童雲非常灰心,默默的掛了電話。
她也去了俊山的公司,原來在失蹤前一周,俊山就已經跟公司辭職了,公司沒人知道他的去向。
“小冷是個事業心很重的人,之前在公司工作壓力也挺大,我們公司不大,他算老員工,所以管了公司的很多事情,也許是工作壓力太大了吧,不過他也沒跟我們說下家去了哪裏。”俊山公司的一個同事告訴童雲。
工作壓力大?早就辭職了?童雲仔細的回想,她竟然沒發現俊山在失蹤前都辭職一個星期了,因為他還是在每天的上班點準時的出門,除了最後一天,晚上都是準時的回來!
在一起的時候,童雲覺得俊山狀態挺好的,最多就是有時候沉默不說話,但是這就是俊山的性格,他從來不在童雲麵前說工作的事,童雲是小孩子性格,他不說,她也從來沒想過去問這些。
一轉眼,一個多月過去了。
童雲的工作漸漸忙碌,俊山又一直沒有消息,她在這煎熬的一個多月中,回想了以前很多事情,反思了很多,人也變得沉默了。
這天公司加班到很晚。童雲晚上獨自回家,下了公交車,一個人走在路上。
因為工資不高,俊山的房子租的很偏,房租便宜,但是下了公交車之後還要走一兩站的距離才能到。
這一段路人很少,路燈昏暗,以前俊山就打趣說,“雲雲啊,要是沒有我,這段路你怎麼走呢,你那麼膽小,嘿嘿!”
僅僅一個月,話猶在耳,路是人非。經過這樣的磨練,童雲比之前成熟了,她已經不再害怕路的黑,雖然,有時候還是要跑一跑才能驅趕內心的恐懼。
再過一個拐角,就到了。
突然,童雲看到前麵有一堆人,聽到有棍子打在人身上的那種悶悶的聲音、還有一種被刻意壓抑的、沉悶的、痛苦的呻吟聲。
由於路燈昏暗,童雲一時看不清前麵的狀況,她愣了一下。
就在這當口,那群人看到到她了!他們停下來,好多雙眼睛,定定的看著她,童雲的心跳驟然加速,但腳卻像被釘住了一般,怎麼也邁不開。
“快跑!快跑!”突然,不知道哪個人大叫了一聲,打破了這一瞬間可怕的寂靜,打人者像被驚醒了一般,為首的大聲喊著,“抓住她!”就向著童雲奔過來。
童雲腳沒有動,她臉色煞白,但是非常冷靜的轉過身,對著拐角後麵語氣急切的說,“青青,趕緊報警!趕緊去前麵叫些人來!”
正往前跑的人愣了一下,為首的那個首先停住了腳步,又往前走了幾步,才惡狠狠的對著跟上來的說,“我們先撤!”那群人聽到命令,全部往回跑了,一轉眼工夫就消失在茫茫的夜幕中。
童雲驚魂甫定,遲疑了一下,才慢慢的走過去,前麵有一個人躺在地上,正試圖慢慢的爬起來。童雲不敢貿然前去,慢慢的、一步一的往前挪去。
待童雲走近,那人已經自己站起來了,靠著旁邊的路燈。他的頭受傷了,臉上全是血,看不清長相,雖然沒有站直,但是還是能判斷出是個高大魁梧的人。
現在,那人正用一雙眼睛定定的看著她,這眼神,怎麼說呢,看得童雲心跳突然加速,倒不是怕他,隻是感覺像被人看穿了一樣。